哗哗——
噗--
板凳摩擦地板,纸张翻动,文件夹关闭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起,雌虫们利落又依依不舍的离开。
房间里迅速只剩下两虫。
巴坦特往后靠住椅子,抱着胳膊,
“过来说话,再装打断你的腿。”
戾起身,坐到巴坦特对面,不吭声。
“成哑巴了?”
“”
“腿伸出来。”
戾一动不动,巴坦特放开胳膊,捋了捋衣袖
“老师”
闻言,他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多有出息呢,要问什么赶紧问,我可不跟你似的一天天闲的竟找些破事儿来做。”
对方对上催促着,屁股却纹丝不动。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那里错了?下回还犯吗?”
巴坦特经典话术,戾整个军校时期的噩梦,不想回答,戾一阵懊恼,选择转移话题。
“老师,那几只雌虫怎么样了?”
“你先回答我们问题。”
巴坦特敛了笑意,当年魔鬼教练的那范儿又出来,戾看着,恍然发觉,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二十多年了。
曾经让他吃不下饭的恐怖模样现在再看,已经一点儿都害怕不起来,但还是那么熟悉。
紧绷的肌肉松了松。
“报告,不该瞒着你与一名b级雄虫结婚。”
“不该与达约法教授一起骗你。”
“不该私自动用你的关系。”
“不该”
巴坦特垂着眼听戾列出自己的一条条罪证,没做打断。
戾列完,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你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如果那天需要用到我就大胆说,藏着掖着又做不好,还得让我来给你们两个臭小子擦屁股。”
“”
“还有达约法,一把年纪跟着你们闹,又处理不好。”
“”
“听见没有?”
要不是知道面前的雌虫精神域不稳,巴坦特已经放出精神力砸他脸上了,这么多年,没一点儿长进,遇到事儿还是只会往心头憋。
“嗯。”
戾估摸着对方气消得差不多了,再次开口。
“那五名雌虫怎么样了?”
“还有斯普,冷不丁搞这出,你们两个尽会给我挖惹事儿!知道这事儿处理不好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戾垂眼,静静挨骂。
巴坦特气不打一出来,早就气的直想收拾这两只虫子一顿,偏偏一个个惹了祸就找不见虫影。
“本事大了,有主意了,你在停职知不知道,饭碗丢了有得你哭!”
“”
‘想多了,还是这么暴躁。’戾想,心里也升儿真情实意的愧疚。
军校毕业后他和巴坦特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终端联系得更少,一开始也就没把对方列为知情虫,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单凭斯普,行事还是太困难。
无奈之下,还是写了封信,让斯普转交,请求对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