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蹙着的眉毛蹙得更紧。
电光火石间,易钊反应过来!
猛的翻身又咬了一口草,
烦!
“送去检查室!送去检查室!快!!”
“雄子!”
“雄子你听得见吗?”
“伊伽罗雄子!!”
“”
围成一圈的虫子立刻让出一条路,戾紧紧的抱着易钊,大步但稳健朝着检查室去,左右和身后都是紧紧跟随的虫子,他们不敢凑得太近,嘴里一刻不停地喊着嚷着,生怕那小小的动静平息下去。
表面上,只有戾还谈得上冷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感受到隔着两层血肉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的安稳心跳,胸腔里早已做出擂鼓般的回应。
一只兵荒马乱之后,易钊重新被放回治疗仓。
结果显示。
一切正常。
达约法紧紧攥着手里的数据单,眉头皱的快夹死一只蚊子。
除了一开始的那几下,雄虫再无任何反应,只是简单肌肉反射?
刚升起的希望的火苗骤然熄灭。
沉重的气氛自中心慢慢扩散,凝重的快要拧出水来,有的虫子受不了了,转身离开了这个令虫窒息的角落。
三天
一个星期
甚至半个月
他们都能接受。
可已经整整一个月了,雄虫早就被判定脑死亡,不该再抱有希望的。
可实验仍在继续,继续任由着被搬来搬去,接受着机械的检查,有什么已经完全变掉了。
“达约法教授,我们”真的还要这样对待这只雄虫吗?
问话的雌虫有些茫然地看向达约法,接收到对方的目光,立刻噤声,活活被掐掉后半句话。
达约法注视着治疗仓中的雄虫,一声不吭,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就要开口,不料被打断。
“听得见我说话吗?”
检查完了?
易钊对外界一无所知,揪了把草——听得见。
“听得见我说话吗?”
戾重复,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
狠揪一把——听得见,你看不见吗?
“如果听得见的话,皱三下眉,可以吗?”
???
雌虫们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原本已经走开几步远的雌虫闻声跌跌撞撞的回来,
一
在所有虫的注视下
二
他们亲眼看见雄虫眉毛慢慢的一下一下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