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冲就不害臊扭捏,看他的屁股跟看大馒头没什么区别,除了大馒头不用抹药。
虽然有药膏作为缓冲,但因为席冲的指腹长了许多旧茧,粗粝得如同磨砂纸,碰在游阳受了伤的娇嫩屁股上很难化为绕指柔,总会弄疼游阳。
他的手稍重了点,游阳就立刻连声喊:“疼疼疼。”
席冲皱着眉,说他:“娇气。”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放轻了力度。
药终于抹完,席冲让游阳不要穿裤子,就这么趴着睡。
游阳乖巧点头。
去洗了手,席冲回屋关灯。
游阳不自在地在床上蹭了蹭,总觉得自己的屁股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和冰凉凉的感觉同时存在。
席冲的手指好像还没离开,依旧在上面摸来摸去。
在这种怪异的感觉下,他趴着不舒服,侧躺着也不舒服,怎样都难受,最后搞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勉强睡着。
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
游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周围隐隐约约传来水流的声音,循着声音走过去,他终于走出雾区。
那好像是一片湖,湖中央有人在洗澡。
游阳蹲在石头后面,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这不是席冲吗?
他哥怎么在湖里洗澡啊?
从石头后冒出来,他试探地喊了声:“哥,是你吗?”
可湖中央的席冲宛若没听到似的,只露出半个上身,后背肌肉紧实,因沾了水,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
游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朝前走近了一点,可不论怎么近,都看不清席冲的脸。
席冲的脸笼罩在水雾中,伸出手捧起一掌心水,抛在上空,清澈的湖水从他的黑色发丝滴下,划过线条流畅的肩胛骨和脊柱。
游阳急死了,怎么都走不到湖边,去往湖边的路好像西天取经那么远,走出一步,还有百步等着他。每当他觉得离席冲近了,可仔细一看,还是那么远。
他开始喊席冲,喊得嗓子都冒烟了,席冲依旧背对着他,就是不回头。
好累,身体好热。
游阳停下脚步,弯腰屈膝喘气,双手撑在大腿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光的。
他的衣服呢?
他抬起头,刚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湖中央寂静一片,席冲不见了。
他立刻惊慌起来,不管不顾地吼着找人。
“哥!”
“席冲!”
游阳朝前跑去,这次轻而易举接近湖边,一只脚踩进水中。
淌着水往前走,他一直走到湖中央,却看不到席冲的身影。他不知道席冲去了哪里,四处全是雾,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只能不断地喊:“席冲!”
没有任何回应。
湖面静悄悄,没有一丝涟漪,连水声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声音空灵灵回响。
“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