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票,撒在地上:“你跪地上捡起就是你的。”
白思若见心仪的图就这么毁了,立时怒火中烧,也不想费口舌骂人,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那锦袍男子踹到在地。
轰的一声,锦袍男子摔落到地,地面都一震。
“哎呦喂,疼疼疼”锦袍男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他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厮,惊讶一会才反应过来,上前合力扶起男子:“少爷,你怎么样?”
扶起后,小厮大声朝她呵斥:“大胆,这可是太守之子,你你你,竟敢以下犯上,找死啊,你今天别想走!”
青衫公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连忙走出来,给锦袍男子行礼赔罪:“张公子,对不住,我代这位姑娘给你道歉。”
“滚开”锦袍男子想要推开青衫公子,却被白思若提前拉走,他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扑到地上。
锦袍男子喘着粗气,气得不轻,但见到白思若一脸淡定,旁边萧惟然也不好惹的样子,生怯不敢上前,躲到小厮后面:“你有种别跑。”
他拍拍其中一个小厮的肩:“快回去叫人。”
那个小厮就要溜走,白思若运用灵力将他定在原地:“谁敢走?”
这下在场几人都吓住,锦袍男子直哆嗦:“姑娘,我,我可没招惹你啊,你要讲理。”
这可太少见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让她讲理?
那她就好好跟他扯一扯道理。
她指着地上的雪梅图:“你弄坏了我想要的画,准备怎么赔?”
锦袍男子听后满脸堆笑,双手捧上一沓银票:“这好办,纹银百两总可以了吧。”
白思若甜甜一笑:“不可以”
锦袍男子笑容凝固,片刻后又掏出些银票:“那二百两?姑娘说个数吧。”
白思若指着地上的画:“捡起来,看仔细,我要一摸一样的。”
锦袍男子乖乖把画捡起来,看着画五官皱成一团:“不就是一张破画吗?让韩启再给姑娘画一张。”
白思若闻言立刻又踹了他一脚:“我差点忘了,你不仅毁了这位公子的画,还羞辱他,向他道歉!”
青衫公子想要近前说和,被萧惟然一把拉住。
锦袍男子从地上爬起后,躲得远远的,随即撇嘴嗤笑道:“不过一介贱民,我堂堂太守之子岂能向他道歉?”
白思若被他的傲慢惹怒,运起灵力将他拉至跟前,揪住他衣领:
“韩启用自己的才能谋生,哪里低贱了?
倒是你,从上到下,没一件是靠你自己得来的,老大人了,还只能依仗父母,‘高贵’得很!”
锦袍男子脸色铁青:“人们尊重我,敬畏我,而他只能在这卖画陪笑,我就是比他尊贵。”
白思若将他往地上扔去:“你错了,人们尊重敬畏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太守之子的身份。
人们惧怕的是太守的权力,奉承的是太守的荣誉,至于他儿子是个傻子,还是条狗,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