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任棠被那双炙热深情的墨色眸子盯得双颊发烫,他垂下眼攥紧被子咬住下唇。
付信慈没有催促,而是轻轻揉着他的手背,像在安抚。
大概有近十分钟,任棠像下定决心般抬起头对上付信慈的眼。
“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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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付信慈来说,拿下任棠比谈妥大项目还要值得庆贺。
任棠出院当天,李埕便开车帮他将行李搬到了付家别院。但金屋藏娇不是付信慈的目标,他需要尽快说服付糖果将人接到大宅。
付信慈一点都不担心女儿的接受程度,他们之间只是缺个时机。
赶上任棠调休,付信慈特意把女儿带到儿童城堡,请任棠当一天女儿的陪玩,李埕则是守在外面等待随时召唤。
任棠清楚付信慈是在找机会让他和糖果亲近,也很努力地陪小姑娘玩闹,但他没敢告诉付信慈从守在付氏集团外的那天起,他的胃病就彻底犯了,近几天发作得很厉害,他在别院一直疼得睡不着觉。
他还是害怕,小心翼翼地适应付信慈的环境,唯恐出了一点差错就会被撤下头顶上所有的保护伞。
不过他没想到他带的这个小姑娘格外机灵。
付糖果亮晶晶的大眼睛来回打量任棠,她看他的一只手会时不时地按着胃,虽然一直在对着她笑,但脸色很白很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
任小棠会不会死?如果死了,没人陪她玩怎么办?
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个圈儿,付糖果从滑梯的另一侧偷偷钻出去溜出儿童城堡。
胃中翻搅,任棠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失去意识,他摇了摇头用力睁大眼,却忽地发现眼前的付糖果不见了。
任棠压着胃猛地站起身,心脏像被击中跳得混乱,霎时间整张脸如霜雪般白。
如果付糖果有个三长两短,付信慈会疯,他会死。
任棠当机立断跑下楼,一边打给李埕。
“任先生,大小姐在楼下,在我这里。”
任棠一次迈两格楼梯,跌跌撞撞奔下楼,看见付糖果正在推李埕,拒绝被抱起来。
“糖果!”
任棠喊了声跑上前。
付糖果听见他的声音立马转过头跑了几步奔进任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