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车,事情也变得顺利得多了。黎凌开着那辆车把殷绪泽带回了别墅,一路上都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情况。
“黎凌……”殷绪泽躺在沙发上,头疼的一直动来动去,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谢谢你愿意帮我……你愿意帮我吗?我好难受……”
“殷绪泽你先松开!”
黎凌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沙发都快被他们两个人挤变形了,“你让我起来啊!我帮你弄解酒的东西,然后扶你去床上睡!”
“床上,去床上……”殷绪泽依然没有松手,他闭着眼,鼻音变得特别重:“我不去床上……你都不和我一起睡了……你都不喜欢我了……”
黎凌错愕地看着他,在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男人的酒话不能信。
可是,殷绪泽他,这会怎么在哭啊?
黎凌捧着他的脸,帮他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颤抖:“你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拉黑我啊?”
他心跳的很快,也不知道殷绪泽的回答和他以为的是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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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下)
等待答案的时候,黎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然而在他问完之后没几秒,殷绪泽就松开了胳膊,一副“你可以走了”的姿态。
黎凌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反正他和殷绪泽已经签了合同,情况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殷绪泽已经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和他玩断崖式消失的把戏了。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缩在沙发的最里侧。因为袜子已经脱到门口了,他就用脚趾掐了一下殷绪泽的脚腕,“怎么不回答我?”
殷绪泽喉结微动,心不在焉道:“……我渴了。”
“行,我去给你倒水。”
黎凌转了下身子,从沙发里侧爬了出来,去厨房给他弄了一杯蜂蜜水。
回来一看,殷绪泽似乎比刚才哭的更厉害了,只是他没有哭出声而已。
黎凌把水杯放在一旁,用手轻轻拉了拉殷绪泽的胳膊,语气难得柔软:“不想回答我,还哭成这样啊?”
也许是不想被他触碰,殷绪泽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因为你的……不一样。”他小声嘟囔道。
“嗯?”中间那部分黎凌没听清,竖起耳朵凑近他,“我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的取向,和我不一样……”他又嘟囔着重复了一遍。
“……”
这回听清楚了。黎凌感觉心上像是压了块最终实锤的大石头——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