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女子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姓名,她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带着几分讶然。
“你姓慕?”
慕姓不是国姓吗?这人难不成是皇族的?
“是啊,我姓慕。”
慕泊舟见到女子望向自己的神情透着些许探究,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改了名字,但却忘记改姓氏了,自己居然还在她面前提过两回。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
话已出口,想收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仅是片刻功夫就想到应对之法,用食指沾了点面前的茶水,在桌上写起了字。
“我的沐是这个字,并不是国姓慕。”
女子顺着他手边的字瞄了一眼,虽然音相同,但确实不是同一个字,便不再起疑,随即也说出了自己名字。
“孟卿禾,我的名字。”
慕泊舟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只觉得这名字真好听。
闲着也是闲着,少年主动攀谈起来:“你这是要去哪里?是去替朝廷办事吧?”
孟卿禾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何出此言?”
“你身边的护卫佩带的是皇族护卫特用的刀,皓月刀。”
慕泊舟能这么肯定是为皇族办事,无非两点。
一来这皓月刀是皇亲贵族府上侍卫使用的,与其他小官县衙使用的官刀亦是有所不同,所以她只可能是为皇族办事。
二来,任何一种官刀都是不可能私自制造使用,如有私下制造使用是犯了重罪,要被砍头的。所以这刀不可能是假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别在腰上。
既然刀是真的,又是皇族的刀,那一定是为皇族做事。
原来刚刚那些人是认出这刀的名堂,难怪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很是惧怕她们。
“确实是为朝廷做事,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我还猜到你是为皇女做事!”
慕泊舟随处一扫,得意地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孟卿禾并不否认,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有些好奇她是哪里暴露了。
“你身上挂着的是皇女特有的腰牌。”
女子不答反问:“那你的身份和皇族有关吧?”
慕泊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定神想了想,“那怎么可能,只是我家都是为皇族造这种玉牌的,我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了解的。”
这个问题显然不足以让女子完全信服,她狐疑地看着她:“是吗?”
“是啊,我家世代为皇家制造这些玉牌,自然是比寻常人了解一些。”
见到女子似乎还在辨别这说法的真假,慕泊舟暗道不好,连忙转移话题:“你是去哪里?哪里好玩吗?可不可带我一起去?”
见到少年隐隐有得寸进尺的嫌疑,孟卿禾连忙拒绝:“路途遥远,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