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如龙,气流吹得周边的荆棘四处乱动,塞尔薇周边靠得近的荆棘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了几分,以免那?锋利的剑刃伤害到自己。
塞尔薇停在原地,剑锋擦过荆棘条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把荆棘直接刺断。
她身?后是一根荆棘,这根荆棘似乎没有恶意,只是立在她身?后,一动不动。
那?是一根荆棘的分肢,不过比起别的荆棘颜色要?更浅淡一点,自根部到尖端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淡,而荆棘的末尾尖端,竟是一朵指甲盖大小的花。
荆棘无声立在塞尔薇身?前,拱了拱前端,似乎意思是要?她看看那?簇小花,勇者鬼使神差地凑近了观察。
这是种淡黄色的野花,长在荆棘末端,米粒大的花朵团团挤着?,合
拢后在塞尔薇手心也只有小小的一簇。虽然这小花不知名,但是它有一种平淡的恬静,塞尔薇凑近嗅一下,花朵儿还带着?淡淡的不知名香气。
荆棘不知道为什么?,在塞尔薇凑近时抽动了一下,反应很大,就像是在害羞似的。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为什么?让我看你的花?”塞尔薇拨动了那?淡色的小花,很是疑惑。
老婆
塞尔薇用指尖搔了下小花,没?想到那荆条剧烈地抖动着,猛地卷起?来把?花儿收了回去。
哟哦,怎么?还害羞了,花开得那么?好看不?就是让人?欣赏,以及吸引蝴蝶等昆虫,接着授粉
等等授粉
塞尔薇突然间记了起?来,生物课上讲过,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据外面的士兵所说,眼前?的荆棘似乎有?人?的意识,那么?与此相对应的她?刚刚,好像有?意无?意地耍了流氓。
勇者迅速地收回手背在身后,还搓了搓手指,那小花柔软娇嫩的触感还在残留在手指上,她?来回搓疼了手指都没?能摆脱那种异样感。
荆棘似乎还有?些情难自禁,在开始的害羞之后,就把?自己的花凑到塞尔薇眼前?,似乎想让她?多碰碰。
碰什么?碰,你这也是在耍流氓你知道吗?!
塞尔薇无?奈地避开荆棘,这荆棘看塞尔薇的躲闪动作,似乎是僵了一下,动作幅度都变小了。
为了安抚这荆棘,塞尔薇握住了这荆棘的下端,捏了捏这不?知羞耻的荆棘。
不?知为何,即使意识到对方可能是人?这点,她?内心似乎也没?那么?多的排斥。眼前?的荆棘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这种亲密的触碰并?不?会让她?讨厌。
荆棘瞬间恢复了精神?,用荆棘圈住了塞尔薇的手腕,似乎还想围着塞尔薇转圈圈。
“别动,你的刺会伤到我?。”
荆棘条再?次僵住,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会对塞尔薇造成伤害,那些看上去相当可怕的荆棘刺也跟着抖了抖,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荆棘的刺缓缓缩回,竟然变成了光秃秃的枝条,柔软的像是触手一样,它再?次圈住塞尔薇的手腕,就好像得到了新玩具着急向他人?炫耀的小孩。
这真是有?趣的变化。塞尔薇摸摸荆棘光秃秃的枝条。
“你认识迦蓝吗?”
荆条像是孩子一样,好像这样圈住勇者的手腕,就足矣让它非常高兴,而听到塞尔薇的问话,拉着塞尔薇朝着一个方向走。
勇者顺从地跟着荆棘一起?走,于是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这是个开阔的小山坡,山坡正中立着一扇白色的门,而门连接的则是大片的白雾。
“你的意思是迦蓝在门的那边吗?”塞尔薇注视着眼前?的巨大拱门,细细打量一圈。
这道门的底色是纯白色,表面镂刻着葡萄藤纹,上面爬着绿色的枝蔓,有?点像是过去塞尔薇参加过的婚礼中的鲜花拱门,但上面的鲜花都像是直接从枝蔓上长出来的,鲜红鲜红的。
在这荆棘林里的这道门怎么?看怎么?可疑,塞尔薇只有?向前?走这一个选项,而且她?相信这荆棘并?不?会伤害她?。
不?过勇者并?没?有?发现,随着她?的深入,雾在向着她?聚集。
变成成浓郁一团,侵蚀她?来时的路,吞掉她?在泥土里留下的脚印,抹掉她?留下的所有?痕迹,直到把?她?周边所有?东西所有?全部包裹。
眼前?是一面等身镜。
光洁明亮的镜面中印出清晰的人?,一个长着娃娃脸的黑发少?年,他正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礼服。
正是塞尔薇的模样。
塞尔薇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人?跟着一起?眨了眨眼睛。这是她?看了好多年的外貌,她?对自己的样子一清二楚。
只是勇者对自己所处的境况很?是迷惑。
她?取下整理衣领的手,环视四周。无?疑这里是个非常大的房间,不?管是摆设和装饰,都透露出一种富贵的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是她?之前?在干嘛来着想到这里她?的脑袋就一阵剧烈地疼痛,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膨胀到了极致的气球似的,即将爆炸。
到达一个极点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中飞了出去。勇者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表情茫然。
镜子里的少?年身着一身妥帖的礼服,他的表情,就像是即将参加宴会的尊贵客人?。可是她?多少?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什么?地方,正当她?在出神?时,一个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