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娜忽然间停止了挣扎,她发觉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你的手臂怎么这么冷?我们你是谁?我为什么等等,我好像没有什么好友才对啊”
她向来不喜欢和八卦的妇女为伍,所以在镇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好友,那么这个正抱紧她的人是谁?
卡娜抬头,试图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的脸。她发出一声惨叫。
她看到的脸,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一样,凌乱的粗线条画构成了她的五官,随着和卡娜对视,那些还在动着的线条像是无数的虫子在蠕动,勾勒出算的上微笑的弧度。
“你好,卡娜。”
阳光洒落,而空旷的街道死一样寂静,竖起耳朵细细倾听时,你能听到一些黑暗里窸窸窣窣什么东西在爬动。
时间稍微推前一点,太阳尚未露面,镇长的家也进了不速之客。
房顶的吊灯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露出埋在天花板里的线,因为来人的暴力,在空中荡起来回晃动,让整个屋子里的光芒都忽明忽暗,同时也照得镇长的脸光暗交替。
在仅有的光源的照射下,那些碎裂的家具露出锋利的茬儿,镇长想要求救,甚至早就,整个屋子都已经被施展了隔音魔法,还有隐蔽魔法,没有人能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仿若一座孤岛。
镇长是个瘦高的男人,他以前是镇子里最强壮的男人,带领着镇子上的年轻人抵御了多次外敌的入侵,老了以后身体大不如前,但声望依旧,在镇民们的推举下做了镇子的镇长。
他现在被反手绑在椅子上,身侧各立着一个黑袍人,严阵以待。
“诶呀,我让你们亲切地问候一下镇长先生,你们怎么把这个地方变成了这样?”蓝发的男人推开残破的大门,面带嫌弃地走进房间。
“我是带着通缉令来的,镇长先生。”卡迪亚提着黑色的手杖,微微倾下身,“我们正在追捕一个怪物。”
“它是个狡猾的家伙,唔你问为什么这么说?他伪装成了人类。”他自问自答。
“想想看,一个吸血的怪物伪装成人类,就这样融入你的生活,或许就是你晨起时打招呼的邻居,亦或者是你特别看重的后辈你们镇子上的所有人在他的眼里,大概是储备食物?”卡迪亚用手杖敲了下那盏吊灯,剧烈的晃动让整个房间都眩晕,转动。
“高兴时抓一个来吃,不高兴时再抓一个来吃。”他竖起手指,好像在说今天的下午饭吃什么。
“听说你们镇子上已经死了一个人?真是太遗憾了,我想那就是那个吸血怪物干的,你相信吗?”卡迪亚面带微笑却说着极为可怕的事。
“先是把尖利的牙齿刺入人类的皮肉,刺入血管,然后像是抽血一样抽出人类身体里的血液,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只要失去500l的血液就有头昏、心慌、乏力等症状,而失去1000l就会陷入休克人类身体里血液总共一般身体的血液占自身体重的7-8,唔差不多是5000l左右,你知道吗?吸血鬼会把人类身体里最后的一滴血吸干。”
“如果再不抓住他,说不定下一个被吸血而死的就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手杖抬起,用尖利的杖尾指在镇长的喉咙上,“你。”
“我听镇子里的人说了,你们这里有新搬来的住户,听说是叫塞尔威和迦蓝?”卡迪亚扣住了镇长的手,“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仅仅想要他而已如果不想背上所谓的叛国罪,我想您知道该如何做。”
“呸!你这可怜的走狗。”镇长毫不畏惧瞪着卡迪亚,吐了一口唾沫在卡迪亚脸上,“我可不相信迦蓝和塞尔威是怪物,他们做的一切都在我眼中。”
卡迪亚怔怔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污物,他神色狰狞地逼近,“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按照我的剧本走呢?!”
“明明只要按照我的剧本走,你们就能得到我的喜爱”
镇长毫不畏惧地瞪视他,“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他们都是好孩子!而你只不过是个疯子。”
“疯子?哈哈哈或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但是,疯子远比你们这些自诩清醒的人更清醒。”
他身后走出一个黑袍人,只
见那黑袍人的身体像软面条一样弯曲,体型逐渐缩小,变得和镇长的样子差不多以后,身体也开始扭曲。
黑袍人彻底变成了镇长的模样,面无表情。
“那就让你看看你口中的好孩子的真面目吧”
卡迪亚露出个病态的笑,他的嘴角几乎裂到耳根去,看着尤为可怕,“我设计的好戏,必须在我眼前上演。”
凶手
或许是这个人身边足够的安全,亦或许是安逸的生活腐蚀了他的灵魂,迦蓝没过多久就进了梦乡。
吸血鬼本不会入眠,可是自从那天被勇者买下后,他身上某些属于人类的东西似乎在逐渐回归。
比如说:睡眠。
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他像人类时的自己一样,开始做各种各样的梦。有时是美梦,有时是噩梦,那些梦泾渭分明,带着明显的主人的好恶。
而昨晚这个梦,难得地带了旖旎的色彩。显然,这个梦境对他来说并不友好,他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可是梦里的女性从未有过正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勇者每次甜蜜的告白,还有随着时间推移,时常会出现的亲脸颊和亲额头,还是说因为今晚他睡在了勇者的床上。梦里的女性在向着塞尔威靠拢,甚至到最后就直接变成了塞尔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