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终于来到了体重秤前,但不知为何,卡卡脸上原本的笑容成了十分凝重而又严肃的抿着嘴的样子,然后试探性地往上踩了一条腿,紧接着把另外一只脚放上去。
高飞鸟的神情同样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先下来,你先下来,”高飞鸟拿出本子往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抬起头,看着这个十分不安,明显知道自己有错误的球员,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心平气和:
“卡卡,你这个假期都做了什么?我觉得也不至于啊,老琼跟我说,你现在很健康……确实健康,健康的有些过头了。”
卡卡怯怯地说:“琼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允许我上场比赛,因为她说我完全好了。”
“对,我知道,这是好事儿,然后呢?”
“我每天就不用去医疗室报道了。”
“嗯,还有呢?”
“我的生活没有了体重秤……而且,琼允许我假期的时候外出,呃,食堂也很好吃,外面的饭也很好吃,晚上有市场,一条街全是卖吃的,特别好吃……”
“停,我知道了。”
高飞鸟是知道流星俱乐部后街一到晚上,那是怎样的盛况的,虽然说青岛没什么夜生活,但是流星一条街也可以说是这几年比较奇特的景象了,可以类比一下大学城的小吃街,从东北烤冷面到长沙臭豆腐,总的来说囊括整个中国,他半夜实在不想呆办公室,就会选择去后街头那地方抽几支烟,顺便买几根烤串。
通常还会有用装粥的大铁罐卖啤酒的小贩,实在没事儿,他还会去打两块钱的啤酒。
他都这样了!被平琼允许的卡卡能不大开杀戒嘛!
高飞鸟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知道了,我给你三个月,下一位——”
对汉诺威
2008年2月02日,在漫长冬歇期之后,柏林联合迎来了他们08年后的第一场比赛——主场对战汉诺威,
高飞鸟看着自己的大名单,发了会儿愁,但是最终还是把一个后卫换下来,然后把卡卡放到名单里。
“真就不留人啊?”
“哎呀,没事,反正真踢起来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前锋后卫之分啦!”
高飞鸟嘟嘟囔囔地说着:“等着有时间,我得跟老琼说一声,让她帮忙把后街那块弄弄,反正我可不想看到大罗和欧文来德国的时候,都得给点时间让他们恢复,虽然两边确实有区别就是了,唉……”
“哥,那宁劲秋她啥时候来德国啊?”
“唔,估计又成咱俩搭伙儿了,她和老琼谈天谈的太好,现在成老琼旁边的秘书了。”
“啥?”
“用她的话讲,有一个顺眼的老板,老板还正好喜欢她,给的钱还不算少,这可要比去国外,还得跟不熟的男领导干活儿好多了……我一想也确实,老琼那地方也确实磨练人,在那上班也挺好,连开车也不用开车,走道十分钟就到了,这不比来柏林住宿舍强得多?”
高长空,高长空无言以对。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控过什么东西,哪怕之前再怎么处心积虑,都会被人打乱。
这让高长空心中有些烦躁,但是他身边可是哥哥啊!无论咋样,只要哥哥开心,不就好了吗?!
“你说得对,哥!”高长空慷慨激昂,“人家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事业,那就不好再做什么逼迫的事情了……”
“啥?你还准备逼迫?不是,小白,你只是有几个钱而已,咱家还没到继承皇位那个地步哈。”
高飞鸟重新回到了那种不能理解的表情,只觉得小白是不是每天上网时间太多,脑子里的想法也过于潮流,让他实在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不是,哥,我是准备用钱逼迫,三倍工资什么的……”
高飞鸟又是一阵失语,他抬头看了看自己头上阴沉沉的天,心里想怎么不赶紧来道雷给小白长长记性?
也不怪教练和自己的翻译弟弟一直聊天,主要是大早上起来没人在俱乐部,偌大个场地除了高飞鸟和高长空之外,就只剩一个在俱乐部门口看守的保安了。
别问,问就是住在俱乐部,高飞鸟总是对自己的工作抱有过分的热情——他之前在流星的时候,也是坚持住在俱乐部里的,只不过流星俱乐部还有一个和他一起睡宿舍的大老板罢了。
“青训营的小孩儿还没回来,嗯,还有十来天,我觉得我最近德语也说得不错,罗伯特能听明白我说的话是啥意思了,要不然过两天再去他家蹭个饭?联络联络感情……罗伯特老是跟我说想退役,退什么役!才刚三十出头,把这种想法都给我从脑子里面掐了!真是的……”
高小白听着自己哥哥自言自语,也不让话落地上:“他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
“什么精神状态?每天骂我的精神状态?那倒是好得很,”高飞鸟嘀嘀咕咕,“说我的攻势足球不是人踢的,这都些什么话?我看我的前锋踢得都很好啊,马塞洛也是,他踢的后卫很符合我的预想,要是所有后卫都像他这样踢就好了——你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吧?”
高小白作为高飞鸟忠实的弟弟,当然不可能发生听不出来自己哥哥在开玩笑的事故,于是高小白点点头:“如果不是你的战术设想,你恨不得把米兰所有人都绑架过来。”
高飞鸟唉声叹气:“是啊,好后卫不算少,但是我还是最喜欢米兰的球员……算哦,不说了,要说的话,加利亚尼再也不和我做生意了。”
德国人的训练开始时间可不会像是米兰城那样,没到九点钟的时候,训练基地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但是每个人换好衣服要去草场的时候,无一例外,都被蹲在石柱子旁抽烟的教练的苦大仇深的教练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