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像是鲁迅的破窗理论一样,比起刚刚的重生论,两人更加相信他的玄学经罢了。
虽然,两个,都不太……正常。
但是高长空什么时候正常过,他当时在家和学校里,也是以神神叨叨与不着调著称啊!
然后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背地里居然是亿万富翁。
这话说得,让平琼突如其来地心中充满了一股力量,想要使劲摇自己面前的高飞鸟,高飞鸟同样在除了足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上都显示出一种不着调,所以高飞鸟是不是背地里也是某某富翁?
富翁能不能看在四年多的交情,稍微投资一下流星啊!!!
高飞鸟看出了平琼的蠢蠢欲动,于是双手伸出过头,满脸写着“臣跟旁边那个家伙没有丝毫关系”,赤胆忠心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不肖弟弟和我是俩人,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个体。
平琼,平琼……觉得有点搞笑。
她怎么有种,假如自己真伸手去摇晃高飞,他就会像是超级玛丽游戏里一样爆出来金币?
咳咳。
“没事,你是一个成年人,有自己的独立判断,是好事,假如这算得上是独立判断的话。”
高飞鸟慢慢把手缩回来,看着高长空唉声叹气,好像自己面前完全不是一个刚刚暴露身份的亿万富翁,而是十分钟前,没有讨论这些问题的弟弟,或者是再往前一段时间,需要自己关心的弟弟一样。
可就是这样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对待,却让高长空受到了特别大的感触,就是那种,对自己超级封建的家长改观的感觉。
虽然他心里更相信是因为他哥哥完全没有对五百万以上数字的概念。
如果高飞鸟对数字有概念的话,就绝对不会在球员转会的时候,闹出来那么多幺蛾子了。
“所以,我可以这样做一个总结。”
平琼已经完全不去触碰桌子上的饮料了,害怕再从高长空嘴里听到什么过于炸裂的话:
“你赚了一大笔钱,然后去算命,得到了这个结果,于是你买下了柏林联合,然后当时没有告诉你哥,反而是几年之后的现在?”
听起来,真的,好离谱。
高长空也不太清楚这个头应不应该点,犹疑着思考,发现如果忽略掉算命那一块儿的话,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错。
想到这儿,他自己都要尴尬地挠墙了,可是他哥哥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以这么说,高飞鸟在知道小白骗他时候的反应,要比知道他是个亿万富翁大得多。
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准确来说,柏林联合现在是属于哥哥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高飞鸟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短短的时间里,他的大脑被迫接受了弟弟两头骗、弟弟是亿万富翁、弟弟因为算命结果买下了柏林联合……柏林联合是属于自己的?
啊?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弟弟,显然,这个消息让他的大脑cpu高速运转,差点儿过载。
长这么大高飞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他最多最多在纸上列出自己心中的最佳阵容,这个最佳阵容还要随着当年的球员表现随时更替,但是他可从来没能想象到——独属于自己的俱乐部?
而且这个俱乐部背后还有大量的流动资金?
他的牙都要把烟嘴给咬断了,这个消息的震撼性让今年三十岁的高飞鸟好像重新回到自己高考那年填报志愿的时候,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成绩单,毅然决然地填报了体育相关的专业。
虽然这个专业最好的就业是体育老师……
那是他的十八岁,除了高考之外,还有1994年世界杯。
“柏林联合,唔,我其实之前没想过出国上班的,假如不是你之前骗了老琼又骗了我,打了一个闪击战,我都没想过要离开家的。”
高飞鸟把嘴里的,廉价的纸烟拿出来,慢慢地说:
“从小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这在国内很难,所以,我其实在老琼找我之前,有和爸谈论过这个话题,就是在大四上半年,还没有考研究生的时候——他当时其实不太赞成我继续往上考了,因为如果想要做一个足球教练,其实这么高的学历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但是,小白,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下来就业吗?”
高长空摇了摇头,他哪知道这些东西。
“唔,这么说吧,02年的时候,我还在上学,你知道那年的世界杯吧?罗纳尔多你肯定也知道吧?当时外星人那样子,你肯定忘不了,我也忘不了,我更忘不了的是我们再也没能进国家队,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老琼有办法吗?我有办法吗?都没有的,老琼能管好流星的球员就已经很有本事啦,大家谁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家,但是我还是想去做足球教练,所以当时我导师这么跟我讲,他有关系,至少能把我塞到某地方去学习做一个教练,但是我得陪他一块儿去搞科研……然后我就在想,导儿啊,你何苦呢?这个研究方向死路一条啊。”
“嗯,直到你平琼姐来到我这里,说让我去流星,我还以为是导师给我安排的实习工作呢,结果你平琼姐直接让我做主教练,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放心我——我他妈就是一青头的新兵蛋子,让我挑大梁啊?也真不怕我给你带降级啊?”
平琼无奈微笑,摇了摇头,没发现小白愈发疑惑的眼神。
“但是还行,你哥我做的不赖,我当时二十几没到三十,老琼也就比我大几岁,管理层平均年龄三十岁……你知道当时同行们怎么说我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