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想要拿着摄像机录像,然后把这群球员的训练视频发给老琼看的冲动……
高飞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听起来相当具有诱惑力的选择。
不是为了别的,主要就是害怕平琼女士赶着半夜的飞机来柏林揍他罢了。
所谓扮猪吃虎
老板想要看球员清单,这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辛德勒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高长空看一线队与青训营球员名单的事情,而高飞鸟的眼睛几乎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这一大片菜地里的甜菜即将属于我”的幻想中,眼镜下的双眼迷离,手上的铅笔几乎没有停下来过,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缩写和中文。
反正辛德勒瞄了一眼,除了有关于位置的几个缩写之外,几乎看不懂新教练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个几乎把生命全部奉献给柏林联合的老主席虽然觉得十分窘迫,但还是朝着高长空开口,希望他对教练的改换能够再等几天。
“因为再过几天,今天是五月十四号,五月十九号有着我们最后一场比赛,客场对斯图加特,他们现在在联赛积分榜的排名第一……虽然我同样希望高飞先生能够立刻走马上任,但是出于对球员和球迷的考虑,我还是觉得,或许我们应该在联赛结束之后,再宣布与高飞先生的合同。”
这是一个合适的提议,实际上在国内的时候,高飞鸟也同样承担了一部分俱乐部主席的工作,所以他当然对着老人的提议相当赞同,虽然是最后一场比赛,而柏林联合也没有保级的苦恼,但还是最好稳住。
反正就剩一场比赛了,而比赛也就在四五天之后,这根本就不能叫做等待——高飞鸟甚至还挺庆幸俱乐部主席的提议,要是让他现在就上任,指不定队伍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前教练的拥趸。
高飞其实不算喜欢处理这些事情,尤其是更衣室,他更倾向于他的更衣室能够成为一块铁板,哪怕这块铁板的针对对象是自己……那还是最好不要。
而凭借他在国内的经验,其实就一句话,抓住痛点,也就是了解球队里每个球员的基本需求与潜在需求,前者指的就是工资和奖金等物质奖励的满足,而潜在需求就是在球员基本需求衍生出来的各种心理满足,最突出的就是球员在球场上表现欲的满足,这可以成功调动出他们的肾上腺素。
然后,当然也不需要什么然后,至少在国内的联赛中,这就足够用了。
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在主场比赛中总是过于严苛的裁判(无论对己对彼),还有老琼东拼西凑出来的高额工资,基本上只要来了流星的球员,就不太会要离开,毕竟,他们在这里受到了,呃,家的温暖(?)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柏林联合在三年前就给了自己一份offer,并且在三年后,仍然承认其真实性,但是高飞鸟内心确实仍然对此十分感激,这个安排也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假如辛德勒主席直接让他上任,高飞鸟也肯定是要拒绝的,而再过一场比赛和一整个夏休期的缓冲,无论是他还是球员,大家都会觉得更能够接受一些。
“这正是我想要向您提出的,这个赛季本来就不剩几天,而我其实也算得上是冒昧打扰……说实话,假如您并不打算聘我做教练,我估计也会在这边的俱乐部找个助理教练的工作,先让自己忙起来,等到处理好我家里面的事情,再回国去,但是既然您选择把信任交付在我身上,我也绝对不会辜负您……”
高长空替自己哥哥翻译完之后,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们能看看球员名单吗?就现在,今天下这场大雨,估计也没有机会能见到队内的训练赛,我们希望能够和前任主帅沟通一番。”
这很简单,跟前任好好聊聊,说不定聊好了之后,前任就能爽快地给自己球员的使用说明书,这能够让自己的工作更简单地开始进行。
他们三个人就又掉头回到了办公室,而诺伊豪斯老早就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等待主席的到来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主席身边还跟着两个陌生的小伙子,这两个小伙子长得还挺像,一看就是兄弟。
“我才得知我要离开柏林联,老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辛德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看了一眼高长空,见到自己老板没有什么自己开口的样子,只能叹了一口气,心甘情愿地背起来这口黑锅。
那就找点委婉的说辞,至少让诺伊豪斯能够接受的那种……
“你看到这边没有,这是我们的老板,这是老板委派的新教练,你明白了吗?”
说这话还真是过于委婉了,高长空抽了下嘴角,没有想到辛德勒说话居然如此直接,但是,更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诺伊豪斯居然就随意地点了点头,说:“这也挺好,我觉得还是德乙适合我,这里的压力太大啦,正好有球队给我消息,希望我能够去执教呢,刚刚好,所以哪个是你的新教练?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是这个叫做高飞的年轻人。”
辛德勒微微偏了偏身子,就露出来因为听不懂一句话,于是又在肆意放空大脑的高飞鸟,因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走神中),这青年显得十分冷峻,不像是好相处的模样,也不像是那种能和更衣室打好关系的教练样子。
诺伊豪斯有些担心,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口,既然老板看中了他,那么无论这个年轻人经验有多少,都不是他这个前教练该置喙的,于是只是很友好地伸出手,高长空赶紧戳了戳自己哥哥的腰,让他回过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