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白清笑道,“以后再敢欺负我,要你好看!”
白露听了这话佯怒道,“你个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再敢胡说,我就掐你了。”
“你来啊,来啊!”白清才不怕她,反而笑闹道,“看谁收拾谁?”
两人闹作一团,承乾宫欢声笑语一片。
安饶看着两人闹了一会儿,心中也是开心的。
白露白清从小一起互相扶持着长大,根本不存在什么斗气之类的,今日搞这一出,无非就是想逗安饶开心罢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之后,又回到安饶身边,笑着道,“今日夫人肯定会来的,娘娘想见夫人,夫人看见娘娘肯定也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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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饶笑着说,“的确如此。”
两人说的不错,今天的年宴,如兰作为伊尔根觉罗氏的当家夫人,是肯定会出席的。
她做这般隆重的打扮,自然是做给她看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入宫之后就没再见过如兰了。
不用想也知道,如兰心里只怕记挂得很。
安饶叹气,宗亲家眷倒是可以时常进宫请安,但如兰不在此列,她是外命妇,虽有诰命在身,但若是进宫太过频繁也不是好事。
按理说,安饶封妃那段时间,如兰是可以进宫的,甚至佟贵妃还专门开了后门,如兰只要递牌子就能进来了。
可不巧的是,如兰那会儿和阿克敦一起着了风寒,如兰身体不好,又要照顾孩子,这进宫的事自然泡汤。
但难得有进宫的机会,也不能浪费,后来还是如兰拜托了如瑛替她进宫一趟,在承乾宫略坐了一会儿。
安饶想起那天就觉得心中酸胀,原因无他,如兰拜托如瑛给带了一盒子银票来,说是让她在宫中花用的。
明明她入宫的时候,已经带了大批的妆奁了,但如兰还是给她送银子。
虽然安饶知道,如兰真正惦记的是额林珠,但她也不能不为此动容。
所以难得有相见的机会,安饶也想尽可能的告诉她,她生活的很好,能宽慰一二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安饶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吩咐道,“咱们走吧!”
她出来的时间刚刚好,过了宫道之后,直接撞上了佟贵妃的轿子!
这大冬天的,两人都坐在密不透风的轿子里,自然也不会有步行叙旧的想法,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保和殿。
下轿之后,佟贵妃扫了一眼安饶,“倒是难得见你这般打扮!”
淑妃天天衣着素来以素色为主,很少会打扮的这般隆重,但要说她寒酸也不是,最起码她的穿戴不会失了妃位的身份。
但也仅限如此了,在这个范围内,让她多戴一根簪子都不行的。
犹记得,之前两人还因为这个事情讨论过,她一句“戴那么多东西也不嫌脖子疼”,直接把自己气了个仰倒。
偏偏那人还一脸的振振有词,问道,“你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脖子酸,不舒服,有时候肩膀也是酸疼的。”
“我跟你说,这都是因为你平时脑袋上堆了太多东西压的了。”
“平日里出门打扮的隆重些也就算了,自己宫里干嘛还为难自己,这不是自己找罪,没苦硬吃吗?”
她记得,当时她被说的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尊贵体面身份,保持礼仪,不可在奴才面前失礼之类的,通通被她驳了回来。
关键是,这人说的话,细细想来竟然是有道理的,本就有些生气的她又感到头上的饰的确压的她脖子不舒服之后就更气了。
最后她被气的足足三天没跟淑妃说一句话。
最让人生气的是,淑妃这个罪魁祸一点儿都没有觉她生气了,然后她就更气了。
安饶看着佟贵妃面色不善的表情就知道是为啥了。
其实那真不怪她,佟贵妃说话素来都是阴阳怪气的,更阴阳怪气一些也正常,她没察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