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之下,安饶又豪爽的浇了一些灵泉水,还弄了一个架子在旁边,方便这葫芦藤长大之后攀爬。
安饶每次进入洞天,都会留一缕神识在外面,就是为了保证有人靠近时她可以及时察觉,以免被人现她不见了,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所以她感觉到自己留下的那缕神识被人触动时,就赶紧闪身出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鹦鹉啼叫般好听:“格格,奴才有事禀报。”原来是白露,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恭敬和小心翼翼。
“进来吧!”,安饶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可是跟王管事有关。”
“格格英明!”白露进门说道,“奴才刚刚小心探查了一番,王管事的名声极好,都说他为人大度宽厚,赏罚分明,是从来不会故意糟践人的。”
“这么多年来,奴才看着王管事也不是这样的人。一开始奴才还以为是他隐藏的好,所以查的极是仔细,生怕错漏了什么,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来。”
安饶诧异,白露的本事她还是知道的,她打听出来的消息多半是真的,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刚刚王管事的表现怎么都跟白露打听来的不是一个人啊!
白露作为安饶最贴心的大丫鬟,看到自家格格纳闷的表情,立刻贴心的给她解惑:“格格,奴才还打听到一件不寻常的事,那个清丽的身份有些不寻常,她其实是王管事未过门的儿媳妇。”
“未过门的儿媳!”安饶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追问道:“这消息可属实?”
“奴才去清丽的住处给她送伤药,在她房间门口亲耳听到她们几个小姐妹说的。”白露肯定道,“而且奴才还专门找人打听了,她和王管事的儿子已经定亲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要办亲事了。”
安饶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看来今个儿就是王管事担心我一怒之下重罚清丽,故意给我做戏呢!”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搜集奇花异草,看到葫芦藤损毁难免生气,王管事大概是想抢在她前头把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责罚一通,以免她一怒之下降下更重的处罚。
这个时代的下人不算人,王管事有这个忧虑也正常。
不过安饶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不免有些无语,她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吗?这人也太看低她了吧!
旁边的白露一脸的愤懑不平,“哼!格格向来宽厚,这王管事的小心思也太多了,私底下竟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安饶倒是不怎么生气,她淡淡道:“清丽马上就是他的家人了,他多思多虑也是难免的。”
“格格,您这次一定要赏他一顿板子,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他把格格看成什么人了!”白露极为生气,格格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主子了。
“无凭无据的事情,以什么由头去罚人家?难道就因为他要处罚自己未过门的儿媳,我就要说他有异心吗?”安饶不在意的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为此动怒。”
现代打工人哪个没偷偷骂过老板,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安饶轻笑一声,“再说了,王管事一向当差认真守规矩,这次估计也是关心则乱,他能这么爱护自己的家人也是好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格格,奴才实在是气愤!他竟然如此看待您!这简直就是……简直是……”白露气得满脸通红,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了形容词,义愤填膺地说道,“这种卑鄙无耻之徒,真乃小人也!”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为此大动肝火不值得,你代我送份儿礼金过去,顺便敲打敲打他就是了!”安饶交代道:“你告诉他,这些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他若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有些事情安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他们为所欲为,真触碰了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与其现在默不作声,当他做出什么大事之后再狠心处罚,还不如把丑话说在前头。
白露虽还是有些愤怒,但她一向听安饶的话,也只好领命而去:“格格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敲打王管事。”免得这个奴才以后心大了,再给格格惹出什么麻烦来!
安饶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打走了白露,就继续安心修炼了。
……
伊尔根觉罗府,花房。
白露找来的时候,王管事正坐在屋里歇脚,远远的看见白露,赶紧站起来相迎,“是白露姑娘啊,您怎么过来这里了,可是格格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