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在官湘靓手臂上蔓延,她看了一下手臂被砍了深深的一刀,鲜血涌出渗湿了衣袖,心头火立刻火速烧了起来。
竟然用刀子,卑鄙!
“我真的生气了。”她冷冷道。
她锐利的眼睛这时散发着相当危险的讯息,仿佛是嗜血的魔物,深不可测,令人毛骨悚然。
她拿下碍事的眼镜,猛力往刺青男脸上一砸,用手刀砍向他持凶器的手腕,接着狠狠地踹向他的重要部位,抓着他的头发往墙边用力一摔,再踩着他的头猛力一踢,其他混混眼看她好像杀人魔的手法及狠劲,全都害怕的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逃走。
“不……要……杀……我……求求你……”那刺青男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害怕求饶的卒仔样。他血流满面,手腕好像断掉般疼痛,抽蓄着向官湘靓讨饶。
“你告诉那疯婆子,她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烦,叫她自己看着办。”官湘靓抓抬起他的头,一字一句说完,就扔下他破败的身体,杀气腾腾地走了。
被他们这么一闹,居然已经放学了,官湘靓扶着还流着血的手臂,靠着墙慢慢行走,每一步好像都要花上她一辈子的力气才踏得出去。
那个死杂碎,居然砍的这么深,痛死了!
看来她也没立场骂小菱了,毕竟她把小菱的手弄伤了,而小菱只不过被人摸了几下,比起来,她好像严重多了。官湘靓苦笑着想。
“不行了……好累……”她背靠着墙,慢慢滑坐下来。
刚才打人用力过猛,伤口流得血太多,有点贫血头昏眼花的感觉,好狼狈喔。她官大小姐可是很少这样的,衣服乱七八糟,袖子还染了一大摊血,跟小太妹打完架的模样差不多,现在累得要死,只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她就等所有人都走光后,再出校门吧。
她坐了几分钟,听见有人脚步急促地朝这边走过来,她警觉性的全身戒备,怕是刚才些人的同伙来寻仇。
“小菱?你在这里吗?”一个男性的熟悉嗓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罪魁祸首!
官湘靓登时放松,没什么力气的说:“别叫了,我在这里。”
纪骏晔循着声音,终于看到坐在教室阴影下的小小身影。他原本焦急的心跳也缓了下来,虽觉得奇怪她为何坐在地上,但他还是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问道:
“怎么了?我在校门口等你,你还在这里坐着纳凉啊?”
“还问怎么了,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啊?”官湘靓没好气地回道。
这时,纪骏晔才就着微弱的光线,震惊的发现她居然身上全是血迹斑斑!
“谁干的?”他忍住仿佛火山即将爆发猛烈脾气,勉强压抑情绪沉声问道。
可恶!到底谁敢找她的碴,这分明不仅仅是暴力事件,她居然受伤了!这笔帐他一定要替她讨回来!
“你很啰唆耶,你应该先帮我疗伤止血吧!”她有气无力地责骂他。
纪骏晔冷着脸不发一语,快速脱下外套包裹着她,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学校后门。
“我有准许你抱我吗?”还搞不清楚他在做啥时,他居然就腾空将她抱起,太不尊重她的权利了吧。
他不予回答,继续抱着她保持平稳,迈着稳健的大步走出校门。
她好轻,轻到甚至没有抱她的真实感,她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娇小,却跟一群人打成这样,还流了一摊血,居然还有闲情来跟他讨论她准不准的问题,如果他可以的话,真想封住她的嘴。
“姓纪的,你有没有在听?”虽然她并不排斥这种人皮沙发舒服的感觉,但是他也太霸道了吧,居然连回答她一声都没有。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
这女人,说话一向那么不留情,连受伤了也是那么高姿态,她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你不能碰我的身体……因为我已经跟别人约定好了……”被他抱着有一种好温暖的感觉,她又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头昏昏的……她真的要睡着了……
跟别人约定好?
纪骏晔拧起俊眉,正想问她是什么意思时,却见怀中的她已闭上眼睛,悄悄睡去。他便打消这个念头,走出学校后门,搭上计程车,往他认识的私人医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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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晔,很稀奇喔!你居然会带女孩子来?”老医生替官湘靓包扎好伤口,上好药膏,才分神跟一直坐在病床边的小伙子聊起天。
“她没事吧?”纪骏晔担心地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
“没事、没事,跟你以前受的伤比起来,她还只是小意思,不过是气血不足,睡一觉就好了,年轻人体力恢复得快嘛!你还没回答华叔的话。”老医生显然不肯让他蒙混过去。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纪骏晔稍稍放了心,才正眼看向一直想套他话的华叔。
华叔一脸不信的神情。
“少来!普通朋友你会这么紧张?华叔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别想唬拢我!”
“真的,她只当我是普通朋友,说不定连普通朋友都不如。”这高傲的女人,都伤成这样了,连喊一声痛都不肯。最让他介意的是,她睡前说的那句话,是表示她已经有互定终生的人选了吗?
难道她对他真的没感觉吗?难道她不知道他的感情有多狂烈吗?
该死!他想得头都快爆了!
“哦?她不喜欢你?哈哈!没想到你这小伙子也有吃不开的一天啊!”华叔好像挺乐似的。
“不要告诉老头子。”纪骏晔不理华叔的幸灾乐祸,一脸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