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别再动手动脚的,她就不会危险了。”官湘靓冷睨他过于热心的样子。
“我当小菱是妹妹嘛,这也不行啊?”艾瑞克噘着嘴,一脸可怜样。
“只要别牵连到我的身体,什么都可以。”官湘靓回顶他一句后,才对大家宣布她的计划。
“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抓鳖!”
她这次一定要抓到凶手,让他知道,她官湘靓可不是好惹的!
这是一间相当隐密的俱乐部,平时晚上七点以前不会开门,开始营业就直到隔天早上六点才会结束。进入这间店需要数位磁卡以及一连串的密码和会员编号,和层层关卡盘查,当然,光是要加入会员,一年的年费就要五百万。
这惊人的数字,只有企业大老和有钱的公子哥有办法进入,会搞得这样神秘,当然是因为这是不法的高级色情场所。所有的小姐,不仅气质出众,学历惊人,谈吐不凡,更重要的是,身材魔鬼,脸孔美艳绝伦、清秀讨喜等应有尽有,再者,这里绝对隐私,装潢用品高级,房间设计恍若高级总统套房,只要你有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无怪乎,有此癖好的衣冠禽兽……呃,是名商大富之流,全都争相以进入此俱乐部当成人生的至高享受。
在一个最角落的特别贵宾高级大套房里,一群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们,全都面色凝重地磋商大事。所以那些美丽的年轻女孩们,全被赶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或坐或站,听着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发言。
“那死丫头又开始抽我们的桩了,我看这次不把她干掉,对我们大家都是一个后患。”中年男子手上晃着一只水晶玻璃酒杯,把里面的艳红色液体晃啊晃地,让杯缘的酒泪显得更加血红。
“昌叔,上次已经很惊险的才洗脱嫌疑,这次……还要这么蛮干吗?”一个坐在他旁边斯文的年轻人说道。
“谁叫她大难不死,两年后还醒过来?不是我想这么没人性,是她自己死活赖活,子弹打进脑袋都没死,你他妈叫我老人家怎么办?还是你想被她踩着头一辈子?”昌叔轻易挑起所有男性的怒火。
“我才不想!那女人自以为聪明就了不起!他妈的,竟然当我的面给我下马威!”一个显然压抑很久的男子甲气忿吼道。
“不过是个小女孩,竟把所有姓官的都不放在眼里,我看她啊!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官氏又不是她那死鬼老爸创的,所有股东都见鬼似的奉她为女神?我们却只被人批评得没一点好?靠!股东都瞎了眼了!”男子乙说到气极之处,还猛踹了下桌子。
“那臭丫头身手好得很,想像上次那样抓她,我看没那么简单。”另一个站在角落边抽烟的男子,淡漠出声。
“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不够周全,要玩呢就玩大一点。那四个高高在上的浑蛋,想不想也扁一顿啊?”昌叔又提起仅次于官湘靓最高被厌恶度的四大董监事。
很显然的,昌叔又再次找到他们的痛处。
“说到那几个混帐就气!连退我企划案十次!害我考绩零蛋,最惨得是连奖金都领不到!”
“十次?”站在角落的男子挑眉。“要是我,早就把他扁到外太空去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还有妻小要养耶!”他很显然忘记自己也是寻欢客之一。
“别说那几个只看小女孩的恋童癖啦!先说说看要怎样好好出一口气。”男子丙看向昌叔。
昌叔神秘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小胖喔,带一些兄弟来给我们这些少爷们开开眼界,最好带军火阙来,有要事商量……对对对,好康ㄟ啦!紧来。”
“找黑道,来个黑吃黑栽赃嫁祸,我们就一点嫌疑也扯不上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比手段,还是需要人世历练的,别以为脑筋好,就可以在商场混了,知不知道?”昌叔说完收线后,他一边吸了口古巴雪茄,一边翘着脚朝他们点了点。
“可是……昌叔,跟黑道合作,会不会不太好?我是说黑道如果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那个斯文的年轻人,想了想又担心问道。
“昌叔是想当中间人,让人假扮那四个浑蛋,假装他们是委托人,如此一来,就算事迹败露东窗事发,怎么样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昌叔。是不是?”那一直站在角落的男子,突然出声说道。
昌叔狭小的眼睛,露出一抹赞赏的精光,拍了拍手赞道:“好!不愧是阿祺!只有你看得出来老人家的心思!来,喝一杯。”他举起酒杯,先饮了一口85年的蒙通堡红酒,品味着那千变万化的丰富果香,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下三滥的手段。”阿祺弹了弹烟灰,冷漠微笑。
“只要能除去害虫,不管是什么手段都无所谓,再说,那臭丫头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要在她十八岁前干掉她,我们才有附加利益。”那笔遗产……可是他作梦都想得到的宝物,官峻那小子的财产可是多得数不清,就算只有一半,也足够他下半生的花费。
而且最近他股市和不动产的投资,赔了将近五千万,现在不捞一票岂不可惜,那丫头还有可用之处……不过他的心思可不能被别人看出来,这一班蠢蛋他不担心,那个阿祺和他堂弟孟哲宇,却是不可小觑的敌手,今天孟哲宇没来,只剩阿祺。他想到这儿,不免朝角落那边看去。
角落边的男子,仿佛旁观者一般,倚在墙边修长的身型,冷眼看着四周腐烂的人心,糜烂奢华的气氛,他的唇畔逸出一抹冰冷且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