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一活过来就有钱拿倒也不错。
“淋雨会感冒的,快进去。赵伯还要去搓个两把,先走了。”老头挥个手就跑走了。
官湘靓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样,的确是该洗个澡了。可是,进小菱的家在哪一间咧?
她张大眼四处观察,终于看到一栋摇摇欲坠的公寓,墙外被喷漆大大写着:“姓进的婊子快还钱!”
她笑了笑,就走了进去,发现每一层楼都没人住,只有违章建筑的加盖四楼门口,有几双破鞋,大门看来被人摧残得很彻底,好笑的是锈烂的钥匙孔竟还插着钥匙,她把大门推开,大方的走进去。一入眼帘的是很破的沙发,缺一只脚的木桌,地上散落各式各样的杂物,看来很缺人收拾。
“哇!真是有够脏乱。”她吐了吐舌。
洗碗槽堆放了堆积如山的碗盘,发臭的样子好像半个世纪都没人整理。厕所到处是发霉的黑垢,马桶浮着一层黄油,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幸好她还没吃东西,不然一定当场吐出来。
她又观察了其余的房间,一个房间到处是保险套和针筒,和沾血的衣服以及古惑仔的录影带,她猜想可能是进小菱的哥哥住的。另一个房间则是内衣内裤到处乱丢,烟蒂乱丢一地,和好几副麻将,她猜想是进小菱的妈妈住的。而最后一个房间……不知该称房间还是储藏室,虽然干净许多,但堆放的杂物有够多,好几袋的人造花,一堆盗版cd和录影带,以及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电子零件。还算可以的,大概剩张床和放衣服的柜子,虽然破旧却还挺干净的。
这间应该是进小菱住的,她心里暗想。
她打开衣柜找寻替换的衣服,勉勉强强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再拿一些贴身衣物,就起身准备去洗澡了。
冲了热水澡后,她边拧干头发,边看着镜子里的脸。
其实进小菱长得不丑嘛!虽然跟她比起来是差了很多,但还算可爱,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灿烂。她对着镜子笑了下。
果然,挺可爱的。
她虽然还没想到要怎么办,但暂且也只能扮演进小菱了。唉!
官湘靓走到客厅,边吹头发,边打开收讯不良的电视,不是很专心的看着。直到跑马荧幕出现了一行字。
“官氏集团前任总裁兼创办人之独生女——官湘靓小姐,在今天晚间突然自医院清醒,自官湘靓小姐被绑后中枪至今已两年,今晚突然恢复意识……详细新闻请锁定北森新闻台。”
什么?她居然醒了?醒来的是谁?
她立刻转到一个新闻台。
记者正在采访主治医生。“詹医生,请谈谈官小姐的情况好吗?两年前判定脑死,现在又突然清醒,是不是代表官小姐在病史上是个特例呢?如果官小姐恢复意识,会不会有后遗症?听说她目前丧失记忆是不是?”记者提出一连串问题。
詹姆士?她看见镜头上的人,就是那个没事就对着她病房的空气说话,或是把其他护士送他的花插到她病房的花瓶里的怪医生。
詹医生清清喉咙,对着镜头,摆出专业的医生形象,一派斯文说道:“这关于病人隐私的事,本院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说这是个奇迹,谢谢。”
“詹医生,请等一下,那么你能不能分析一下官小姐的案例?”记者依然紧追不放。
“可以,明天下午三点本院会开一个研讨会,如果你想采访的话可以来旁听,谢谢。”詹姆士四两拨千金的把麦克风还给记者。
“詹医生……!……好的,记者赖又容在圣爵医院为您采访报导,如果有最新消息本台会为您做最前线的报导,现在将镜头还给棚内主播。”
搞什么?怎么都没说到一些重点,听那个记者说她丧失记忆,这也难怪,因为她本人就在这里,当然她的身体不会记得有关她的事,就像她不记得进小菱的事一样,等等!该……该不会……她和进小菱跑锗身体了吧?
官湘靓灵光一闪,立即想到那道闪电,难道那道强力的雷电,把她们的灵魂打错身体了?
“太荒谬了……又不是漫画!”她低喊一声。
“什么漫画?”一个高大的男子靠在门口,捂着手臂。
“gto!”她看着男子的外表,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啊?”男子错愕张嘴。
真的好像鬼冢英吉喔!橙色的头发,一脸痞子卒仔欠揍像,耳骨边还穿了几个耳洞,粗眉吊跟,穿得很符合混混的标准。
她是进小菱的哥哥吧,幸好她刚才瞄了一眼她们的全家照片,还算认得出来。
“看三小!模你是没看过!”那男的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一双脚大剌剌地搁在桌上,皱眉抽痛的捂着他受伤的左臂。“看什么电视!还不快点拿药来!”
“拿药?你叫我去拿药?”官湘靓挑起眉毛,斜看这个跟她一同坐在沙发上的太保。
“你是猪啊?我不是叫你是叫谁?”他十分不知死活地叫嚣。
官湘靓冷笑,故意拿遥控器戳他受伤的左臂,见他痛得大叫,才笑着说:“你很勇不是吗?一点痛就哇哇叫,还敢学人家去混黑道,太逊了吧。”
“你……你这死贱人!今天我不揍扁你,你别想睡!”他怒气腾腾,一个巨掌挥来。
官湘靓俐落跳离沙发,让他扑个空,又踹他一脚才傲慢说道:“想找我较量?两百年后再说吧!”好久没打人了,爽!
进小菱的哥哥惊异地望着她,结结巴巴说着:“小菱你……你怎么变了?”奇……奇怪,小菱向来是逆来顺受的,他不管怎么骂她怎么打她,也从来不敢回一句话的,怎么今天忽然变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