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稍瞬,萧长赢拿起了桌案上的镊子,缓步走到了火盆边上。
&esp;&esp;“你……”温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esp;&esp;却见着萧长赢竟用镊子,在火盆里夹出了一点银色的东西,像是丝线。
&esp;&esp;“银丝?”温枳诧异,“烧的是纸张,怎么会有银丝?”
&esp;&esp;既不是衣服织物,又不是什么缠丝发簪,怎么会有银丝在火盆里?
&esp;&esp;何况……
&esp;&esp;“不是说,王宝的家境不太好吗?”温枳不解,“那他这又是为何?”
&esp;&esp;掌柜诧异,“我在这客栈里这么多年,哪个有钱哪个没没钱,多多少少是能瞧出来的,甚少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小子囊中羞涩,在紫云砚之事发生之前,多数是胡和刘两位公子买单,后来出了事,那两位公子不和,王公子日常所食都是几个馒头了事。”
&esp;&esp;对此,掌柜还问过。
&esp;&esp;王宝说是,家中还有老父亲要赡养,不敢大手大脚花钱,若是没能高中,还得留着盘缠回家。
&esp;&esp;“他就是这么说的。”掌柜言辞凿凿。
&esp;&esp;温枳知道,掌柜没说谎。
&esp;&esp;这王宝还真是怪异得很……
&esp;&esp;“这好像是……”萧长赢眯了眯眸子,“拜帖之类的东西。”
&esp;&esp;结合火盆里,灰烬的形状,还有这一缕银丝,萧长赢的结论不是没有道理的。
&esp;&esp;“拜帖?”温枳沉吟。
&esp;&esp;上京贵胄众多,以银丝缭绕拜帖,倒是常见。
&esp;&esp;只是这么一来,更加无从下手了……
&esp;&esp;认脸不认人,智商有问题
&esp;&esp;上京那么多高门宅邸,谁知道这是哪家的拜帖?
&esp;&esp;一根银丝,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esp;&esp;“那倒未必!”萧长赢将银丝搁在了白纸上,“回头把这个,交给府衙那边。”
&esp;&esp;掌柜一怔,“让衙门去查?”
&esp;&esp;“你有几只手?”萧长赢问。
&esp;&esp;掌柜讪讪的闭嘴。
&esp;&esp;“照办!”温枳说。
&esp;&esp;掌柜行礼,快速将银丝收起来。
&esp;&esp;至于火盆,则尽量不再去碰。
&esp;&esp;走出了客栈,上了马车。
&esp;&esp;温枳瞧着狗皮膏药一般的男人,略显头疼的揉着眉心,“你就非得跟着我吗?”
&esp;&esp;“姐姐这过河拆桥的手艺,比我这改头换面的功夫,还要强上百倍。”萧长赢靠在软榻上,就这么笑盈盈的瞧着她,“咱是同盟,自然是要双宿双飞的。”
&esp;&esp;温枳眸色陡沉,“说人话!”
&esp;&esp;什么双宿双飞?
&esp;&esp;他才是鸟人,他才会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