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染努力不去想在他怀里的事实,“我没看到下面那个……他们还挺有幽默感的……”
钟长诀淡淡地说:“是吗?”
他这语气里有些东西,让祁染不敢说话了,只是垂着眼。
他望着怀里的人。在极近的距离下,美丽也被无限放大了。他慢慢地低下头去,鼻尖几乎相触。
祁染浑身紧绷起来,极力往后仰,忽然失去平衡,倒在沙发上。钟长诀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顺势被他带下来,压在他身上。
祁染的神色可称得上恐慌了。前两天刚演过,又要来一场?而且在处处监控的宅邸里,哪能作假?
“将军,”祁染攥紧沙发背,“你想干什么?”
钟长诀端详着他的表情:“你觉得呢?”
“我……”祁染的目光搜寻着,试图找到脱逃的缝隙,“我有点不舒服,你先放开……”
钟长诀继续往下压,沙发上的人瞬间止住了呼吸。
他在只差毫厘时停住:“这么害怕?”
祁染深吸一口气:“如果我说是呢?”
钟长诀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放开,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忽然,不知谁按到了某个按键,屏幕亮起,sun的台标在余光中闪烁。
晚间新闻开始了。
“能让我看新闻吗,将军?”祁染说,“了解时事对我很重要。”
钟长诀盯着他几秒,最终退后,让他坐了起来。
房间的时间恢复了流动,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
第一条新闻是:在首都广场,数百名和平主义者举行了一场未经批准的游行示威。警方多次警告,示威者拒不解散,并开始采取暴力手段。部分极端分子向政府大楼投掷燃烧瓶,导致多名执勤警察和无辜路人受伤。
下面跟着另一条:一伙自由主义者潜入南部一处能源站,试图破坏输电设备,抗议政府的能源分配政策。尽管他们声称此举是为了引起社会关注,但严重威胁了当地居民的用电安全。
联盟部分成员开始走极端,可政府也没有坐以待毙。警方逮捕了所有示威者和参与破坏行动的人员,并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立案侦查。
祁染默默地看着,等新闻结束,他转向钟长诀:“法案会通过吗?”
“会。”
祁染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又提出了海滩边的问题:“联首怎么让党内成员都站在他这边?”
“法案在补偿激励和政策优惠里留了空间,”钟长诀说,“在国防工业和基础设施建设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大型企业,会获得资源倾斜,而对于受到影响的传统工业,为了稳定民生,政府会加强对龙头企业的支持,集中生产,增加效率。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中小企业会毁灭。蛋糕虽然变小,但分蛋糕的人也变少了。”
祁染静默良久,总结道:“所以,你们会让百万富翁破产,让亿万富翁更富。”
未民党始终拥有坚实的财团靠山,稳定的政治捐款,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