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精:红酒鹅肝
事精:波士顿龙虾
事精:鲍参翅肚更
不姓周:你搁这点菜呢?
事精:那……番茄牛腩红烧肉酱爆大虾糖醋排骨三鲜汤?
不姓周:滚,这是换菜品的问题吗。
事精:你不是会做菜吗?
不姓周:会做菜是一回事,给你做菜那是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这就是上次裘南不小心说漏嘴的后果,现在周子安倍受其扰,因为身后有个饿鬼想来扑食。
尽管裘南事后多次跟他道歉,但他受到的精神伤害是不可逆的,周子安能怎么办,他只能把那个事精拉黑。
这样的效果微乎甚微,且只是缓兵之计,毕竟他俩前后桌,除了假期,每天不想见也得见。
周子安第十次把方相氏放到黑名单里,后者继荣升成周子安黑名单第一人后,又达到了拉黑次数突破一字头的成就。
把手机留在房间,世界喧闹与我无关,周子安琢磨着今天要研究什么菜品。
做菜时,许秋筠路过厨房和他说,今晚不用做江寻昼的那份。
周子安一愣,手中的锅铲停在半空:“江哥今晚不回来吃饭吶。”
周子安的意外在许秋筠意料之中,江寻昼几乎没有过不回来吃晚饭的情况,以前即便再忙,也总会掐在饭点前回来。
许秋筠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周子安奇怪地抬头看了眼他,察觉到什么,又复而低下头。
一手拿着菜谱,摆弄着锅铲,一边嘀嘀咕咕道:“江哥一天到晚干嘛去了。”
许秋筠倚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抠手指。
耳力过人的他在听到周子安那句话,心里难免还是堵了一下。
他不知道江寻昼在做什么。
在很多事情上对许秋筠极其坦诚的他,却没和许秋筠说自己最近在做的事。
是他不能知道的吗?许秋筠猜测。猜完他又皱眉,对自己这种行为唾弃。
别人做什么事难道非要告诉他吗,对方又不是他的谁,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和他说,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是,以江寻昼的性子,要是他真问起来,对方可能犹豫过后也会告诉他。
至于过问的原因,许秋筠找不出来。问东问西很不礼貌,这是他本身抗拒的行为,为什么现在自己反而要做这种事?
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这种行为本身不应该存在,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许秋筠从没开口的原因。
是他想当然了,理智上认识到理应如此,可心里总不好受。
饭后,周子安指天发誓这学期英语必上一百,英语复习大计了然于心,正等他回房间开疆扩土大杀四方,不成功便成仁。
陈知就读小学,学业尚不繁重,此时的他正晒着月光,写着奥数竞赛题,以一己之力卷动全级小学生,誓要在学习和身高上傲视群雄。
许秋筠,作为店里最闲、最没志向的人,看到屋檐下两位拼搏学习的好学生,丝毫不为所动,照例去消他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