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不够狠。”他慢条斯理道,“你这么恨我,我又是这样一个坏人,只是口头上骂我,太轻了。除了让外人听去了想办法让我治你的罪,没有任何好处。”
乌春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啃食,双腿发软,视线也变得游离了起来,而谢绥,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她的意志力很顽强,即便这药浓烈,她也依旧一声不吭地忍耐着,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
谢绥的脸色却愈发地冷了,眼神渐渐变得阴鸷。
他挑开乌春的衣带,“在想谁?想那个蝼蚁一样的男人?”他轻轻呢喃,“可他已经快被我折磨得要死了,你就算现在去找他,也没用了。”
乌春登时有了反应,“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的伤都是你弄的?”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要我说呢?”谢绥将她的外衣剥去,“你就这么在乎他?”
他欣赏着她周身笼罩着的薄薄一层粉,叹道:“真美。”
“你让我恶心!”乌春扬起手,冲他的脸挥了一掌!
可她力气绵软,平时就跟谢绥的力量悬殊,这一掌,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痛,他不怒反笑,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兴奋,燃烧着不加掩盖的欲。
谢绥惋惜道:“可惜了,美不过今日。”
他倾身而下,于疾风骤雨之中观赏海棠花蕊垂露盛放。
……
马车行过颠簸的一段路,这段路很长,马车一直摇摇晃晃,也不知是不是路太难走。
外面的车夫已经用棉花将耳朵堵上,什么也听不见。
到了夜里,马车已经到了一座酒楼前,却仍然时不时晃动,过了半个时辰,谢绥方抱着一个用他自己的外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出来。
没人看得见那女子的容貌。
也不敢抬头,因为谢绥在这里,寻常百姓只有低头膝行的份。
谢绥一脸餍足慵懒,神清气爽地走入酒楼顶层包厢。乌春浑身都是他的气味,眼睛半睁半闭,像是熟透的虾,身上大片大片的红,奄奄一息,如同雨中花瓣低垂蔫坏的花儿,她连骂谢绥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可能是骂他骂了太多,天底下骂人的话都让她一日之间说了个干净,就连南疆话都出来了。
叫了热水之后,这一夜,谢绥紧紧拥着乌春入睡。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分明针锋相对着,分明互相都不想让彼此好过,两个人却都睡了一场许久不曾有过的好觉。
回宫
乌春这一夜没有梦。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醒转的时候,对上谢绥安详平静的睡容,日光在他鸦羽似的眼睫毛上镀上了一层莹亮金光,脖颈下覆盖着紧实肌肉的臂弯存在感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再也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