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将手从温北英手中抽离,手在沙发上微微蜷缩,他从来都不懂温北英。
温北英的喜欢爱意从没有掩饰过,他在温北英心中有地位吗?这个答案白羽溪不用想,不仅有,占据着极大的位置。
温北英是偏执的,疯狂的,更是无人能够承受的。
最爱白羽溪,也最伤害白羽溪。
白羽溪感到眼下微烫,温北英摸了摸他的脸,“就知道你喜欢。”
白羽溪脑热莫名其妙想问点什么,还真就问了,“你的钱都被我卷走了,哪里来的钱买。”
没卷完,其他钱在哪里?
“借的。”温北英看着白羽溪说,“还没还。”
“你的钱我全部捐赠给海洋保护中心了,你家现在负债。”白羽溪挑衅地说,“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想给我两刀?你最好是气的一刀了结了我。”
温北英不是什么情绪稳定的人,但大多时候在白羽溪面前表现的很温和,真有了情绪说他下一秒就会杀人丝毫不为过。
白羽溪视线撞到温北英瞳孔中的时候心不虚是假的。
他没躲,就那么恶劣地与之对视。
温北英神色顿了须臾,而后摸着白羽溪的脸蛋手重了些,指腹碰到白羽溪的唇,按着饱满的唇往下压轻轻擦拭。
白羽溪生的性感,那股子似有似无的欲时刻火辣又高贵,这样暗示性的动作在他脸上有一丝不挂的美感,唇部被揉捏的发红诱人。
温北英幽深的神色带着笑意,他亲了亲白羽溪的唇,“我不生气,我又不花钱,但你喜欢的东西都很贵。”
“钱我再赚就是了,但要辛苦宝贝,要一段时间都收不到喜欢的东西了。”
散尽家财换来的是这样的话。
白羽溪猛地推开温北英,胸部起伏着,红着眼嘶吼,“温北英,你少虚情假意!”
“你装什么呢温北英?你他娘的要是真在意为什么要给我打针!你明知道这种东西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为什么要给我打针?”
“你只是为了你自己!恶心!”
“我看见你的记录本了,你知道了吧?我什么都知道了!”白羽溪浑身戾气四散。
“你不就是想用我做实验吗?受孕实验,白羽溪!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白羽溪突然笑了出来,带着浓稠的嘲笑意味。
“我是男人!我不可能有孕!”
“你在假惺惺什么?太恶心了!”白羽溪将手里的手链扔了出去,砸在白色的瓷砖上顷刻间断裂!
贵重的东西往往矜贵,碰不得,摔不得,手链落地的瞬间便碎裂成了两节!
温北英起身将碎裂的手链捡回,没有回答白羽溪的话,而是很轻地问他,“还要吗?喜欢的话我找人修一下。”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白羽溪眼底血丝蔓延,温北英这样说话的时候让人无端生惧。
“不是实验。”温北英告诉他。
白羽溪呼吸急促,喉咙堵塞着缺氧。
像是围城,周围全是沼泽,被藤蔓倾覆包裹,铁笼笼罩在四面,他逃不出去,逃不出温北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