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她身旁的沙发上一躺,很光棍说道:“不知道。”说的是斩钉截铁,直截了当,还理直气壮!
冯小伊瞧我一眼,嘀咕一句:“忘了你是个弃婴。。。”接着说道:“那把发丝给我一些。”
“孤儿,我是孤儿!什么弃婴,多难听!”我立马纠正。
“孤儿。。。弃婴。。。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冯小伊目光带着些疑惑。
我说:“意义不同,在我看来,弃婴是被父母遗弃不要的婴儿。孤儿是父母死了!我父母死了,所以我是孤儿。”
我父母死没死我不知道,但在我心里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我认定我是孤儿,而不是被遗弃不要的弃婴。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就直接把头伸到了冯小伊面前:“想要多少自己薅。”
她愣了愣,咯咯直笑:“你自己说的哦!”说着,竟是一把抓住了我三分之一的头发!
我的个神!
是想把我薅秃吗?
明知她是故意为之,我还是下意识的赶忙缩头:“女天师,你要把我薅成地中海?”
“咯咯咯咯。。。是你让本姑娘随意薅,怎么?反悔了?”下一秒她又眼神幽怨:“唉。。。男人的嘴。。。”
“薅薅薅,随便薅!”
我急忙打断她施法,再次把头凑了上去。
“可不许再反悔了!”
“不反悔,本天师打算出家做和尚。”
“那可不行!”
‘啪’,冯小伊在我头上打了一下,随手薅下三根发丝。
我不光没觉得疼,还望着她嘿嘿傻笑:“怎么才薅这么几根?是不是心疼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出家当和尚?”
“啪!”我头上又挨了一下。
这下是真的疼,疼得我把脑袋都揉成了鸡窝。
她问我:“疼不疼?”
我委屈点头:“疼!”
她浅浅一笑:“傻样。。。疼就对了!”
而我像是犯了混,不光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还像是被打傻了一样,脑子一抽,虎逼的来了句:“你傻!”
她放下针线活,默默抬头:“你傻!”
我意识到自己犯了混,但也豁出去了:“你傻!”
“你傻!”
“你傻!”
刚吵两句,她抬手就打:“啪!”
我捂着头:“嘶~哈~”
“活该!”
她瞪我一眼,接着指指用白布麻绳做好的衣服:“用你的血写上你的大名。”
我变得老实,‘哦’上一声,按照她的要求写上名字。
然后她又把三根发丝分别放在了我名字的三个字上,竟是让我用打火机把白衣服烧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烧,我还是照做。
神奇的是,白衣被点燃后有火无烟,也没有像普通衣服那样被烧成灰烬。
燃烧中的白衣竟是金蝉脱壳般,一点点变成了黑衣!
“女天师,这是。。。。?”
她从地上拿起黑衣抖了抖,在我身上比了比:“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黑衣很大,穿在身上就像个大褂,阴凉的感觉跟阴阳服差不多,但其它效果就差得远了,不能夜视,不能遮住我的面容,也没阴阳服那般凉。
我玩笑般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跟谁学的?”
“祖传的呗!”
冯小伊嬉笑回答,围着我打量一圈,满意得点了点头:“还不错,穿上阴衣,再以阳火紧守生门,在阴间路上逗留三个时辰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