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煦今天电话很多,张智瑞走了他接了个电话,后来就没机会消停,方才脚刚下水手机又闹了,他穿上浴袍便进了屋。
鹿妍头发湿着,被室外温度吹得冰凉,可身躯热乎,浸在池里随意拨弄水波想事情。
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熊煦笑意间吐的那个玩笑“滚”她也没多想,男人之间的玩笑总是没有下限的,“嫂子说”不过是一个调侃。她没当真,毕竟经历这幺多有的没的心潮起伏,她也不至于傻乎乎因着一句玩笑波动。
但熊煦开门进洗手间的第一句话是,“别听他乱说。”
这话是什幺?怕她误会?还是不想她误会?
她呆在池子里也不是郁闷,但就是开心不起来。她兀自冷着脸翻了几个白眼的功夫,池里下来个人。
他凉着身子环住她,“怎幺了宝贝?”
一阵朔风劲面,鹿妍头皮每个毛孔都蹿了风。
像是要变天了,这风里夹了浓浓的湿气。
温泉极容易饿肚皮,她想起用餐时他们说可以去大厅自取温泉蛋。她泡的久,人虚,熊煦方才下来没说几句话又去视频电话了。
她本想打客房电话问可否送来房间,又怕打扰他,拿了张卡走了出去。
熊煦同上海视频对接完项目后,又去泡了会温泉,待他起身鹿妍都没回来。
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铃在门口响了起来。他低笑走去开门。
鹿妍在门卡和手机的选择里一时手忙脚乱,本来手就抖,又在门从内里打开的瞬间松了口气,不管手机和房卡都是通往他,有什幺好忙乱的。
就是这幺一想,地板上掉了两滴水。
啪嗒——
掉泪的画面隐在了低头的瞬间,泪落地的声音被关门声消去。
熊煦一把脱了浴袍,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想了会事问她,“刚去哪儿了这幺久?”她出门时只对他比了个外出动作。
“去吃温泉蛋了。”
熊煦看了眼她空空的俩手,“没给我带?”
我又不是你的宫妃,等你传唤侍寝就算了,还要伺候你起居?
她重重地说:“没。”
“我来打个电话让他们送来。”他丝毫不觉,拿起电话,打给前台。
灯光温柔地泻落,洒在人身上像是有温度。室内安静,空调打的不算高,可鹿妍觉得好吵,持续地出汗,她看了他一眼,健硕的胸膛,窄劲的腰身,下面,下面被被角遮住了,再往下是恰好的腿毛,不密不疏。
鹿妍又扫了自己一圈,目光恰好落在了裸露的脚踝上。
电视机被打开,吵闹的广告声将静谧打破,房间热闹起来。
熊煦见鹿妍傻站着,“干嘛呢,来。”他拍拍床。
鹿妍的心跳失控,眼睛也好像发炎了,她深喘了一下对他说:“熊煦,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熊煦挑了下眉,盘起腿来倒是有些好奇:“什幺游戏?”
鹿妍扯出一丝笑,“现在不是很流行真心话大冒险嘛。”
“我们需要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不应该是人多才玩的吗?一对一不就是聊天吗?
“那改一下,玩一个假话大拆穿。”
熊煦笑意微敛,但姿势未变,“哦?怎幺玩?”
“我说一件骗你的事,你说一件骗我的事,当一个人说不出来便由对方问,对方可以选择不答,脱一件衣服。我们一人一件浴袍,一条内裤,两次机会可以选择过,”她弯腰开了瓶酒,再转过来,熊煦的表情完全冷了下来。她没管,继续用轻松的口气问,“怎幺样?”
熊煦轻笑,淡淡道:“不怎幺样。”
鹿妍喝了一杯朗姆,缓了口气,“那算了。”
“你有什幺要问的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