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他们如何将李家大宅挖地三尺,依旧无法找到窑银的踪迹,而库房只剩下一大堆的木架子。
至于很多官员都喜欢收藏古玩书画,但在这座李家大宅中,愣是一件都没有见着,甚至家里用的碗都是嗑破一个口子的。
刘忠看着这座宅子显得十分的不甘心,却是知道李家定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所以将家里的窑银藏了起来。
“钦差大人,我父亲从小教导我们要勤俭持家,这家里确实只有这点财物了!”李远征穿着一套旧棉袄走过来,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道。
刘忠看着李远征那双白净细腻的手,显得皮笑肉不笑地道:“若真如你所说这般清廉,那么你们李家便不会置下一座如此大的宅子!”
“钦差大人,这不是我李家人丁兴旺吗?这人多了,自然宅子便要大上一些,亦是没有办法之事!”李远征有着能说会道的好口才,当即便是大吐苦水地解释道。
刘忠发现这个李家确实难缠,自己一路从京城不歇息赶来,结果在这座大宅子愣是查抄不到窑银。
只是他知道谢一夔的账册已经证实这李敏便是大贪官,这李家绝对不是什么清官之家,而今赃银不过是被藏起来罢了。
“钦差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奸人构陷我父亲,我父亲为官数十年却是不拿一钱银子啊!”李远征同样不死心,当即替自己父亲喊冤道。
刘忠已经意识到李远征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却是大手一挥道:“将此人继续关押,本钦差接下来挨个审问,便不信真找不出你们家里的窑银!”
李远征将刘忠的急躁看在眼里,特别知道这位死板的钦差从不用大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既然给这位钦差一百年,定然是找不到自家的藏银之地。
夜幕降临,襄城县衙的签押房还亮着灯火。
苟知县的眼睛视力不好,正在灯下努力地看着状子,却是发现最近状告李家的案子明显增多,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他最近的日子亦是难熬,原以为自己抱上粗大腿便能官运亨通,但哪想到李敏不仅轰然倒台,而且还被朝廷抄家。
现在李家完了,那么他仕途亦算是毁了。
苟知县不是没有想过出卖李家,只是他在襄城三年难免会伸手拿一点,若自己敢出卖李家,那么李家定然是拉着自己一起陪葬。
都说他们县太爷是百里侯,但这大明王朝的知县压根就是某位大人物的看家犬罢了,真正的大爷始终是朝堂的大佬们。
苟知县看到刘忠突然黑着脸走进来,当即吓得站起来陪笑道:“钦差大人,您怎么还不睡呀?”
“传陛下口谕!”刘忠并不喜欢眼前这个满脸谄媚的举人知县,却是板着脸道。
苟知县听到是陛下口谕,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跪迎道:“臣……臣襄……襄城知县苟有忠恭请圣安!”
“圣躬安!陛下口谕,闻李敏经年贪墨甚巨,襄城知县苟有忠助钦差查李敏一族窝藏赃银,昔日有过可免,有功当赏,钦此!”
“臣……臣领旨!”苟知县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人知县竟然有闻得到陛下的口谕,当即激动得眼泪都涌出来道。
刘忠没想到这个举人知县竟然哭了,便是例行询问道:“苟知县,你可知李家的藏银之地?”
“知道!”苟知县抹掉眼泪,当即便认真地点头道。
刘忠的眼睛一瞪,显得不可思议地道:“你……你知道?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章文臣真容,王越杀王
“下官真知道,但找不到!”苟知县迎着刘忠震惊的目光,显得无比认真地道。
刘忠原本就不相信苟知县知道李家的藏银地点,现在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当即被绕得晕头转向。
知道,还找不到,这都是什么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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