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倩点点头,清声道:“京城两处钱庄,封桩之钱共是四万贯,半年经营下来,所获不菲,连本带利,有五万之数。收存的民间资金有四万贯,放等额钱票所收的流通资金有六万贯,这笔银钱虽然为数不少,却不是我等所有。此番之事,定然少不了挤兑之事,为保万无一失,所以这笔银钱断然动不的。”
众人频频点头,司马倩继续道:“史张两位先生从江南各带了三万贯,加上前几日在京城又筹措了四万贯,如此两位先生便有十万。
江耘感激道:“此战若成,史张两位先生当居头功
史涛摆手笑道:“我等只不过输运粮草罢了,若无瑜先生统筹大局,安能成此大事。”
司马倩赞道:“两位先生重情重信小女子深服之。钱庄之中,有此同仁,亦是我兄妹之幸。”
张棹亦客气道:“司马掌柜言重了。我等得江大人赏识,合作颇顺,共创钱庄大业,亦是我等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江我轻松笑道:“哈哈。俱是双赢之事,你们莫要互相抬轿了,倩儿,继续。”
“是。”司马倩横了一眼江耘,继续道:“我兄妹俩在京城,人面不如两位先生大,只筹了三万贯。”
小剑补充道:“加上善大哥。还有姐夫的,正好凑成两万贯。”
“加起来,共是二十万贯,市易寺今日倾巢而出,在我京城两处钱庄兑了十六万银钱,俱都是五十贯面额见票的付的钱票。”
司马瑜笑道:“足够足够,某尚有一物,可于一个时辰之内筹钱数万,诸位不用再担忧了罢?只是不便出示,各位见谅。若某估计没错的话,敌方现在已然动手了。为今之计,安排每两个时辰的银车输运乃是当务之急。”
司马啸怒道:“瘦鬼。可别要坏了大事。
我贤弟的前程,便在此番了。”
“断然不会。”
贺暄想起司马瑜身份。若有所悟,拈须笑道:“瑜先生此番来京城,想必是讨了差事来的。”
司马瑜眉开眼笑,连声说道:“正是正是,实不能与外人道。知我者,贺兄也。”
贺老哥笑眯眯地接受了恭维。笑道:“的确是足够了,钱庄的流通资金与收存的银钱亦是可用的。司马掌柜手中的玉米一卖,正好补上这个缺口。”
江耘见此,知道瑜老鬼必有能耐,不由心中大定,笑道:“贺大哥,倒是个调头寸的高手。既如此,这个环节便无忧矣。接下来,便是砸盘的时机了。”
司马瑜很是喜欢这个词,笑道:“善,砸牌,砸市易寺的牌,诸位以为何时最好?不如我等尚古一番,写在手中如何?”
众人都感司马瑜这老小子油滑可爱,除了司马倩不喜手上沾墨外,其余都尽数在手中写了时间。在灯火下一一摊开手掌。
小剑与司马啸写的是“初二。”江耘写得是“初三。”史张两位笑呵呵地搓着手,笑道:“所见略同。”
瑜老鬼起身上前,将手递于贺暄,两人一同展开,却是相同“初三下午。”
两人哈哈大笑,相惜之意溢于言表。司马瑜解释道:“初二太早。初三上午京城商家卖玉米,且让他尝个甜头,放松警惕。待到下午事,正是晚上,此番风云突变之下,消息不畅,定让他乱了阵腕”
小剑忧声道:“可苦了那些早上买种的农户了。”
司马瑜无奈地一笑,道:“此亦无奈之举。民心亦可用,早上高价,下午急转之下,民愤越大,市易司所承受的压力亦越大。决战之机,亦有所取舍。”
小剑转忧为喜,笑道:“若因此坏了那买卖司的营生,却也是好事。胖哥儿,我等后日那下午,便去运那玉米入城!”
在座的司马善高声应喏。惹得众人群情高涨,只想着月落日升,时间过得飞快。
沈鸿了京城来信,路风尘。急赶而回。他在江南督行抑旧、刚,想着江耘出手不凡。洞见极明,必走出自名师教导,派人去了丹阳县探寻江耘之事。得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那江耘小时多病,原本学问平常,一场大病之后。才上得京城求功名,谁知竟然一飞冲天。更令人震惊地是。江家的祖上是太祖封赏之时落的户。
沈鸿博心有所动。回来之时,路经扬州,在知府蔡卞府中说起此事,让差吏翻了民籍。又差人寻访太祖封赏之时的退役军伍的后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