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将饼子送入口中,饼子很甜,但是张谌的心情却很复杂。
“这世上不管是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好人阵营里有坏人,坏人阵营里有好人,不过是大家所属阵营不同罢了。我既不属于朝廷阵营,也不属于反贼阵营,他是哪个阵营,与我有什么关系?他给我饼子吃哎!朝廷阵营大义凛然,却一粒米都不给我,还要对我收租子。”张谌将其余的甜饼收入怀中,然后抱着罐子继续在风雨中走着。
“不过是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罢了,他们又有什么错?”张谌嘀咕了一声,双手抱着饼子的手紧了紧:“不管是哪个阵营,只要不牵扯到我就好。”
他倒是不怕饼子下毒,被毒死的人可瞒不过村中老少爷们,到时候一报官,他们可就暴露了。
张谌拿着白面饼子来到张氏家中,却见张氏正在做手工活,张谌将两小只抱在怀中,然后将白面饼子拿出来,顿时惹得两小只一阵欢呼,抱着饼子啃了起来,就连自家大哥都顾不得了。
“娘,您吃一个。”张谌将一张白面饼子递给了张氏。
张氏看了白面饼一眼,然后又看看张谌,并没有接过来,而是低下头继续绣花:“你吃吧,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娘吃了纯属浪费。”
张谌看着张氏瘦骨嶙峋的身躯,瘦小的似乎缩成了一团,不由得鼻子一酸,然后将饼子强行塞到张氏手中:“一张饼子罢了,多吃一张也不会长肉,而且以后咱家不会少了伙食,您快吃吧!您要是不吃,我也没办法吃,哪有母亲不享受,叫孩子先吃的,传出去怕是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娘您是要将我置于不孝的名声中吗?”
张谌话语坚定,不容张氏拒绝,直接开始了道德绑架。
张氏一双眼睛看着张谌,又看了看饼子,最终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将饼子接过去,然后放在口中细细嚼嚼。
张谌也拿起饼子吃了起来,他也好些年没吃白面饼了。
“有件事要和娘说。”张谌一边吃着,一边看向张氏。
张氏看向张谌,张谌道:“未来怕是有一场大旱,赤地千里易子而食怕是难免,咱们还要早做准备,随时都要有搬家的准备。”
张氏闻言吃饼子的动作一顿,目光中露出一抹惊慌:“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张谌解释道:“这片大地即将走蛟,正在汲取天地间的水汽,您看外面的雨水了吗?落地直接干涸,其实就是有蛟龙在吸水。再这样下去,天空中没有水,大地下也没有水,草木都要被旱死,山间的野兽也要被饿死,田里也会颗粒无收,一场天灾就在眼前。”
张氏此时面色大变,六神无主的看向张谌道:“那该如何是好?”
张谌笑了笑:“您不必担忧,大不了咱们逃荒去吧。”
张氏闻言一愣,然后脸上忧虑之色更甚。
张谌今日只是给张氏打了一個预防针罢了。
张谌避开张氏的耳目,挑了七八回,暗中利用抽水术将家中的水缸、水桶、水盆全部都装满水,然后再用黄泥巴密封住,这样就可以完美的阻止水分蒸了,方才告辞离去。
张谌起身告辞,穿梭过雨幕,一路回到家中,站在了篮子的野鸡前,眼神中露出一抹期盼:“我的控水术要是能控制人体内的水分,这功能可真的是逆天了。到时候谁还是我的对手?不等对方和我动手,我就直接利用其体内的水流击穿其心脏,管叫其死无葬身之地。亦或者直接爆开其血管,亦或者是堵住其血管,叫其活活的折磨死。”
“能不能成,还需要实验一番。”张谌看向笼子里的野鸡,下一刻直接动技能。
“嘎~嘎~嘎~”
野鸡在笼子里悠闲的叫着,丝毫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一双眼睛懵逼的看着张谌,似乎在讨要食物吃,声音中满是悠闲自在。
而张谌此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野鸡,目光中满是灼热,技能已经动,覆盖在了笼子中的野鸡上:
“应该能成吧!毕竟都是水,只要是水就归我掌管啊。一定要成!一定要成啊!”
伴随着张谌的技能动,笼子中的野鸡歪脑袋看着张谌,似乎是在看一个大傻子一样,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怎么会这样?”
伴随着金手指的动,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自己的金手指竟然奈何不得野鸡分毫,野鸡咕咕的看着张谌,一双眼睛很是平静,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是说人体中有百分之六十的水分吗?怎么会这样?”张谌想不通其中的变化。
张谌拿出准备好的野菜,切碎了喂给野鸡,脑子里思索着其中的偏差,许久后心中才有所灵感:
“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就是因为对方是生命,生命体内的水与外界自然中的水不同,蕴含着生命的气息,亦或者蕴含着某种奇特的力量,所以我的技能无法干涉生命体内的水分。所以我并不能掠夺生物体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