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轻咳一声,这老板都心情这么低落了还不忘记夸自己一下。
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呢?”
“但是现在,他太认真了。”
“认真点不好吗?”
“当然不好。”
“他是司家的大公子,有宠爱他的爷爷,在司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钱有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他这一生都可以过的很好。”
“招惹了我,每一天都要面临杀身之祸。”
“我如果继续和他暧昧下去,我就是在害人。”
“可是,”
安澜捂着心口的位置,可是,心好痛啊。
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和司景辰认识并不久。
相处的过程中也谈不上多愉快。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好感的呢?
安澜不清楚。
脸上冰冰凉凉的,她伸手一擦,竟全是泪。
安澜立刻缩进羊毛毯子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她这个样子,傅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
组织了半天,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老板,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司少爷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完全活在阳光下的人,所以,”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可以再决定一次嘛,你这么难受,何必呢?”
“长痛不如短痛。”
安澜不想再被任何人背叛。
不想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软肋。
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软肋。
她身上背负着整个明帮的未来,她不配谈感情。
就让她难过一晚上。
一个晚上就好了。
明天,她会忘掉这一切,好好去司家调查师父车祸的事。
然后便离开云城,再也不回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傅叔心疼的哀叹,可嘴巴笨,又不是该怎么开导她。
羊绒毯子下传来隐忍小声的啜泣。
良久,安澜说:“我好想师父。”
傅叔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难受,心疼的眼圈泛红:“老板,您这又是何必呢。”
安澜没有再回应他。
别墅。
司景辰坐在吧台前喝酒。
半瓶威士忌下肚,他却越喝越清醒。
这时,手机响了。
是属下发来的消息。
“老板,安小姐已经上了傅老的车,开方向,应该是回安家。”
司景辰回复:“保护好她,不要暴漏。”
“是。”
关掉手机,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姜夜雨和司应寒一进门,就闻到了一楼满客厅的酒味。
俩人对视一眼,齐刷刷朝司景辰的位置跑了过去。
“哥!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喝这么多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