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渐渐适应西凉的生活,且接手了大部分兵权,培养了自己的亲信,代战乃是西凉国王唯一的血脉,他一旦离世自己便是新任西凉王了,到时……
他便有能力回中原一趟,再看宝钏最后一眼了。
呵,他们当初海誓山盟,不料他刚刚生死不明,她便一改心意另嫁她人,享尽人间富贵了,丞相家的三千金,果真吃不得寒窑的苦头。
男人凤眸掠过一抹嘲弄。
当然,他并非真的思念王宝钏,而是想看看她如今过的有多“好”罢了。倘若不趁心也就罢了,若她真又觅得如意夫君,他断不会让她这般快活。
他语气冷漠道:“奶娘呢”
丫鬟忙道:“奴婢立即去请!”
她离开后,一个三十多的妇人便匆匆而至,接过孩子悉心照料了起来,薛平贵则大步前往军营操练兵马了。
他爱代战他们母子三人,却更舍弃不下自己的事业。
他年幼丧母,尝尽了世间苦楚,下定决心留在西凉的那一刻,便发誓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待时机成熟,他还要率领西凉军入主中原,让丞相一家生不如死。
王宝钏,你既负了我,我定让你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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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到了丞相大寿的日子。
辰时,天刚蒙蒙亮,王宝钏便薄施粉黛,身着蜀锦暗纹红裙,戴了一支红梅钗,乘坐马车来到了丞相府门口。
她怀抱着一只长方形雕花木盒,缓步下了马车,落地时裙摆摇曳生姿,梅花瓣、仿雪银线刺绣若隐若现,美的令人窒息。
本就是绝世姿容,这身打扮更是惊为天人,令四周宾客惊艳不已。
“这……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眉眼好生眼熟,该不会是……”
他们话音未落,王银钏便冷嘲了一声,大步自府内走了出来,鬓上珠钗环佩作响,富贵荣华至极。
“哟,三妹妹今年怎么舍得来贺寿了哦,我想起来了,你拿到了薛平贵的军饷,开了一个破馆子,难得有了几文钱,便迫不及待的来显摆了。”
女人眸底尽是讥嘲。
王宝钏淡淡一笑道:“军饷呵,二姐还有脸提这一茬呢你既想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我便得好好给诸位宾客讲一讲了。”
“住口!”
王银钏眸透恨意,正要训斥她一番,王金钏便身着月白立领长袍、下着麒麟织金马面裙,缓步走了过来,沉声道:“银钏,三妹难得回家一趟,大喜的日子你莫要生事。”
她的鼻子精致小巧,唇不点而红,犹如古画上的美人一般,温婉贤淑,身上气场强大,令人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