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烛往夏可嘉和周益源的方向看了眼,犹豫了一秒,坐在了周斯扬的腿上。
确实,最近除了工作和孩子,两个人少有夫妻生活。
很扎实的矮凳,完全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夏烛环着周斯扬的脖子,靠在他耳边:“抱我干什么?”
周斯扬一手揽在她腰后,低声笑:“想你了。”
“哦哦哦?”夏烛小声,挑着语调阴阳,“我不是每天都陪在我们日理万机的周总身边?”
周斯扬轻扬眉看她:“是吗?”
他声音和她一样压低,尽量不吵到远处的孩子,细细跟她算账。
“周日到周二,你出差三天,周四周五,带着夏可嘉和周益源回老宅住,昨天晚上睡在儿童房,”周斯扬声线压低时有种很蛊惑人的性感,“一周七天,我只有昨天才排队跟你见到面,跟你交流的时间还只有两个小时,都是在吃饭。”
他下巴点地毯上为了一个玩具差点打起来的小不点们:“你还在喂他们,没有分我一个眼神。”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幽怨的话,实在太有趣,夏烛俯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直不起来腰:“谁让你不喂他们?”
“他们可以自己吃饭了,你总喂他们,他们会依赖你,自己什么都不会干。”
“好了好了,”夏烛嫌他烦,“收起你的大道理周总。”
周斯扬撩眸看着她,轻声哼笑:“没关系,我不收起来反正你也不会听,王母娘娘。”
“……”夏烛抬手打他,笑骂,“你有病啊。”
周斯扬下巴点了下地垫上抱在一起打架的两个人:“没他们有病。”
夏烛转头看过去:……
随后拍打着周斯扬,急慌慌地从他身上起来,往前两步,想分开两个人。
周斯扬跟在她身后慢腾腾地站起来。
姐弟俩打架他看得多了,根本不用别人管,因为越有人管,他们打得越起劲儿。
小孩儿嘛,就喜欢在爸妈面前表演。
眼看夏可嘉手勒着周益源的脖子,要不是腿不够长了,能站起来给他个过肩摔,但一转眼看到快步过来的夏烛,立马一松手开始哭。
“妈妈,妈妈!”小短胳膊蹭着完全没有泪的眼睛,哭得那叫一个惨,“妈妈,弟弟打我……”
要不是刚刚周斯扬和夏烛亲眼目睹了两人的“摔跤”过程,就要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小丫头机灵死了,每次打架都能打赢,演戏也能演过周益源,被哄得还是她。
尽管夏烛知道她女儿不可能打不过那个笨蛋儿子,但还是心疼得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一边帮她抹泪,一边哄:“不疼不疼,不哭了宝宝。”
剩下周益源坐在地上,傻着脸看被抱在怀里哄的姐姐,脚边还留着一撮他刚被姐姐拽掉的头发。
周斯扬看着他笑了一声,实在是无奈,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也把他抱起来。
周益源迷蒙着脸,看自己爸爸,指头习惯性地塞在嘴巴里咬了咬,把另一手的丑玩偶展示给周斯扬:“姐姐……给我的。”
周斯扬瞥了眼那个丑得跟鬼一样的娃娃,又瞥了下咬自己手指头的周益源,忍不住嗤笑一声:“吃你的指头吧。”
周益源听不懂周斯扬的情绪,更用力的嘬着大拇指,眨巴着眼看他。
周斯扬轻嘶一声,掀眸再看两米外被夏烛抱在怀里的那个机灵鬼。
眼神再转回来时,颇有深意地瞧着周益源的脑子看了几秒,轻叹:“儿子,要不然咱们去测测智商。”
他轻摸了摸周益源的后脑,纳闷:“是不是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营养都被你姐姐吸走了。”
“怎么这么傻呢,儿子。”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