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譬如,在师兄们经常洗澡的池子里,放一条没毒的蛇进去。
最过分不过偷偷捅个马蜂窝。
无论如何罪不至死。
那只是断笔而已,又不是匕首,杀不死人的,更何况谢拂还不是一般人。
如此谢拂很快就想开了,徒儿还小,慢慢教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不想要了就随手一丢。
孩子,尤其是这么大的孩子,让他往何处丢?
“为师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今夜之事就不同你计较了。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谢拂声音冷冷的,目光霜寒,直直落在曲京元身上。并且已经拿起了戒尺。
曲京元心脏狂跳,立马知道大事不妙了,只怕又要打手。
来不及暗暗痛骂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一看见谢拂就恨不得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撕咬。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非常敏锐地爬了起来,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救命啊!杀人了,快救命啊!”
可手还没触碰到房门,就被一股灵力缠住了腰,直接将他拖了回去。
可怜的曲京元在谢拂面前,就犹如一只瘦弱的鸡崽子,根本连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嘭的一声就摔到了床上。
他一边快速爬起来,一边又在喊:“救命!这里有个变态,啊啊啊啊,他解我腰带,啊!!!他扒我裤子,他他他摸我屁股,救命——!”
“住口!”
谢拂浓眉紧锁,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徒弟的左手受伤了,右手要留着写字,就算不写字,吃饭总得拿筷子吧?
那不打手还能打哪儿?
脸吗?
打脸太伤自尊,出门在外被人瞧见了不好,小徒儿再如何心智不全,到底也有了点大人的模样,自然不能动脸。
谢拂也从来不会打徒弟们的脸。
如此就只能往身后肉多的地方招呼了。
扯腰带是真,不过是徒儿挣扎得太过厉害,谢拂又不想用灵力将人完全禁锢在床上,恐徒弟再一口气憋过去了。
至于扒裤子……纯属是无心之举!
谁让他那么不老实!一直乱踢乱踹!
“我,我……那个,你之前答应过我一件事,我现在就说,你,你别打我!”
谢拂冷冷一笑,直接施法抓过小徒儿临摹的纸,往床上一砸,用戒尺点了点丑到一眼看过去,就看不出是字的字,冷冷道,“你写成这副鬼样子,还敢跟为师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