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但是嘛,婚姻只有一次,我短时间内又不能再嫁第二次。男人都凑合了,婚礼就不凑合了嘛。”
黎若昭也不知道周萱这理由歪不歪,反正她这个听的人频频点头。
这本策划师是合订一册的,有婚纱也有场地。两个人先看婚纱。
“这件公主荷叶边袖和超大裙摆的,我喜欢。啊啊啊,这件鱼尾设计的,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黎若昭快速地翻动书。“每一件我觉得都能要。”
“鱼尾设计的,会不会显得我太成熟?”周萱不确定地说。
“拜托拜托,你有这大长腿,这腰,这屁股,不穿鱼尾裙真的很浪费。”黎若昭撇撇嘴。
“那都买了,我可以拍婚纱照的时候穿好几件换着拍。”周萱大手一挥。反正她现在黑卡在手,钱钱她有。
“萱萱,你这样很像想要同时穿很多双高跟鞋的蜈蚣。你要是真要一件件换着拍,梁津不一定都有空陪你拍完呢。他那么忙。”黎若昭开玩笑道。
“哼哼,那我自己拍嘛。谁说拍婚纱照必须一男一女呀。我想自己拍一套,两套、三套。我还要穿西装拍,拍那种超级酷的,嘿嘿。”周萱说着,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眼中满是憧憬。
“对了,你把你的伴娘服也挑一下,到时候要来给我当伴娘啊。”周萱补充。
“那我肯定得好好挑。你就不怕我挑得太好看,到时候抢了你新娘子的风头?”黎若昭笑道。
我怕什么,我肯定是最美的。”周萱拍着胸脯哼哼。
“啧啧,臭美。”
两个闺蜜正打闹着,忽然周萱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周萱接电话。
“夫人,我是徐正阶,你存一下,这是我的号码。现在时间到了,总裁让我来接您回家。我现在在门口。您出来就能看到我。”
徐正阶此刻正在明意公馆的门口等着。他琢磨着梁津那句“到点了接她回家”,梁津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到点,还是早点接为妙。
“好的,我下楼了。”周萱说完挂断电话。挂断电话一看,这才九点半。
“这么早就要回家了。”周萱嘟囔。以前她在外头和黎若昭玩到很晚都没事的,甚至在黎若昭家过夜都行。
她爸她妈反正从来不管她。
现在结婚了就要被管了,唉。太不爽了。
“赶紧回去吧。总裁他说不定在家孤独寂寞得很,想要你早点回去。”黎若昭咯咯咯地笑她。
“好吧好吧,那我回去了。下次还来找你玩。”周萱抱着婚礼策划书走到门口,朝黎若昭恋恋不舍地挥手。
她不想让徐正阶等久,噔噔噔地跑出了公馆。
徐正阶开着那辆迈巴赫,亮着两只雪白的车前大灯,在等她。
城中区,一个包厢会所内。
梁津一身黑西装,坐在会所的真皮沙发上。
像他这样的人,应酬总是很多。和这个老板吃一餐饭,和那个老板约去打一场高尔夫球,再去站台背书一下某位老板的游艇party社交。
他不是个应酬动物,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喜欢一个人清静。
但是,应酬能带来生意,带来合作,带来钱。
梁津知道得很清楚,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和积攒下来的人脉,才是他掌控梁氏的根本。
想到这里,梁津的手在桌底下轻轻握成了拳头。照他的观察,老爷子的病情如今已是无力回天,饶是已经倾尽现有的医疗技术水平,也只能保证老爷子三年的寿命。多了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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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爷子仙逝之后呢?梁氏家族内部免不得会出乱子,围绕权力和利益进行新一轮分配,到时候那位一旦回来,执掌梁氏的,还真不一定是他。
到时候那位一回来,他保不齐要把梁氏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让。
梁津正思索着,“嚓”地一声,打火机的蓝色焰火自机口中亮出,空气中弥漫起似有似无的女性香烟气味,平淡,清和。
这突然亮起的火焰,短暂地照亮半明半暗的包厢会所。梁津的思绪也就此被打断。
“梁总,来抽一支吗?”一道突兀的烟嗓响起,沙沙的。女人细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那烟雾淡淡地缭在她脸上,身上。她披散着一头长长的鬈发,一双眼睛睇着梁津,欲说还休。
实在是女人挨得太近。梁津便抬起眼,扫了女人一眼。
今儿做东的是黄老板。黄老板草莽出身,性格粗放,一些世家显贵子弟遮遮掩掩在背后干的事儿,他就敢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譬如点女伴。这种场合,黄老板自己左拥一个右抱着一个,还给梁津也点了一个。
用黄老板的话来说,都是小明星,干干净净的,一水儿的鲜嫩。
梁津原本早已对生意场上的权色交易、阴私往来习以为常,他通常是漠然以待。
于他而言,他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满足自己的低级欲望。这些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今天这小明星,无论是开口说话的腔调,还是若有若无碰触挨擦着梁津的大腿,都令梁津厌恶。
梁津自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他衔烟的姿态有一种漫不经心感,薄唇间逸出淡淡的烟雾,是一种清爽干净、凛冽的薄荷气息。
“我结婚了。下次就不用再点女伴了。”梁津也不看那小明星,而是对黄老板说。
“小梁总,那你真是辜负暄暄的一片心意了。”黄老板笑,享受着佳人纤纤玉指的按摩。“暄暄平常请都请不来的,只是听说你要来,这才跟经纪人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