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姐话音落下,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正锋身上。
路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不是谢家那个当兵的小子吗?听说前途好得很哩,都快升连长了。”
“这事要是真的,那可是作风问题!要受部队处分的!”
我听见这些话,赶忙拉住刘姐:“刘姐,你误会了,不是这样……”
我还没说完,就被阮婉儿红着眼打断:“明明是姐姐说不想看白毛女,才把票给了我,让我和正锋哥一起去,现在为什么又要带人来说这种话?”
我一滞,这才明白票是阮婉儿偷拿走的。
对于阮婉儿的说辞,我并不意外。
毕竟从小到大,我被她栽赃陷害的次数,两只手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
就连我和谢正锋的婚事,我也是这辈子才知道,原来是她怂恿的父母。
就在不久前,我复习到深夜,却听见夜校回来的阮婉儿说:“爸妈,谢正锋条件不错,有姐姐先给我占着位置,也不至于让别的小蹄子勾走,要是考不上大学,我还能有个退路。”
也是因为这句话,我才会想着将函调表的名字改成阮婉儿的……
此刻,刘姐眼睛一横,从阮婉儿手中夺过票根。
看了一眼票,她神色古怪,转头对我皱眉:“小阮,这真是我给你的那两张票,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正锋听见这话,眸色顿冷:“阮月宁,上一次的事是我的错,可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有必要利用婉儿来报复我吗?”
“我是个大男人没关系,可是你妹妹的名声你也不看重?”
我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砸得脑袋有些发懵。
好半晌我才哑着嗓子反问:“上一次的事,是什么事呢?”
是半个月前他送阮婉儿去夜校,让我在剧院门口等他一晚?
还是两个月前,我高烧不止,身为我未婚夫的谢正锋却买了一堆给阮婉儿治胃病的胃药过来。
再或是半年前,他的生日,我偷偷攒了很久的钱送了他一双皮鞋,可再次看见,那双皮鞋却出现在了他战友的脚上。
更久远的事,我不愿再回想了。
尽管已经过了一辈子,这些事却仍是如噩梦一般夜夜纠缠我。
谢正锋冷冷道:“总之,我们两个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
从上一世他就一直如此,只要牵扯到阮婉儿,他就竖起来浑身的尖刺,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她。
我不想解释,只垂眸攥紧手:“我没有,是刘姐误会了。”
检票员催促入场的声音响起,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阮婉儿一边从刘姐手中拿回票,一边嗔怪开口:“姐姐你也不早点说清楚,搞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