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见他基本上认定了自己委身陛下换取的权势,再多的争辩在他看来也只是找借口而已,也就放弃了。
“不论如何,沈兄可千万别说出去,我还是想要些脸面的。”
“那是一定。”
有了这次时蕴给出的承诺,沈启源那边掏钱也就更大方了,再度给了时蕴三百万两。
看得时蕴眼都直了。
沈启源看到她这副贪财模样很是安心,寒暄了几句,便因为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时蕴长叹一声,心道能拿到这么多银子,他怎么想也就不重要了。
桌上的热酒还没有喝完,时蕴想着放这儿也是浪费,便打算将其喝完再走。
她刚倒上酒,就听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还以为是沈启源折返回来,便将对面的酒盏也倒上了一杯,笑道:“沈兄也要小酌一二吗?”
但在转头看到人时,时蕴神色顿了下。
来人并不是沈启源,而是祝长晋。
他手里拎着个酒壶,站在门边,倚靠在门框上,带着几分醉意望着她。
时蕴挑眉,询问:“你在这喝闷酒?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你在乎吗?”
这还是那天祝长晋离开后,时蕴第一次和他碰面。
“师兄还是少喝酒为好,饮酒伤身不说,还容易坏事。”时蕴道。
“我刚才都听见了。”
时蕴愣了下,问:“什么?”
祝长晋拎着酒壶摇摇晃晃朝着她走来,弯腰撑在她身前,近距离的打量着她。
“夜御二人?腰痛?食髓知味?权色交易?”
时蕴:“……”
祝长晋忽得出一声低沉的笑:“阿蕴,我都不知道我还做过这事。倒不如你叫我看看,你有哪的长处,能叫人食髓知味。”
时蕴伸手将他凑近的脸推开了些,无奈道:“师兄,你喝醉了。”
祝长晋用那双泛着涟漪,能将人溺毙的眸子望着她,片刻后,才低笑两声道:
“是啊,师兄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你别和师兄一般计较。”
他坐在了时蕴身边,拎着酒壶喝酒。
时蕴等了片刻,也没听他在出声,朝他看过去,才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无奈了片刻,到底是没忍心让他一个人在这躺着,将他架起来下了楼。
在楼下还碰见了不知怎的并未离开的沈启源,他朝着这边看来,看了眼祝长晋,又看了眼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时蕴苦笑道:“永安王殿下刚才也在这家喝酒,这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便想着先将人送回去。”
沈启源迎上前来,轻笑道:“不打紧,我的马车就在外面。不如,叫我的人帮你把他送回去?”
他笑意渐深,说道:“刚才我思量了一番,不免也有些好奇时大人有何蛊惑人之处,时大人既能为权势豁的出去,有何不与我试试呢?至少比起那两位,我的技术想来会熟练许多。”
时蕴心下一骇,暗道他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不放心自己一开始说的借口,想要再试探一二?
这人疑心病怎么比狗皇帝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