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最后唤做珍珍的小姑娘,因被白一方调笑这名字俗不可耐,再不允人去喊;兔子也因为养死过两回,伤心得再不敢去碰;盼着常在的人,也用一副画来说了不归。
唯他二人能懂的,慕容卿也盼着他能懂。
陆郴站在那幅画前良久,久到沈止也站在他身侧他都没有察觉。
“这幅画如何?”沈止问。
陆郴冷静侧头,盯着他讽刺道:“画无意,字更丑。”
沈止浅笑:“我却觉着此画不错,清川你不解画意,不懂题画之人,自是觉画丑,字丑。”
“何须你来置喙。”
“你不喜,我喜,为了心中之喜,自当置喙。”
考场是突然吵闹了起来,沈少卿也就是如今的沈司官突然就同陆修撰打了起来。小厮仆从去拉,却被两人双目猩红模样吓到,都是贵人,万一拉扯了伤了谁都不好。
夫子们都是女子,女学之内也一向不设外男,突然来这么一下子都无人可用。
官员们聪明些的,知晓这两人早已因为康宁郡主不对付了的人,就更不会上前了。
杜逡更甚,一摇折扇,话慌面不慌的喊了句:“沈少卿和陆修撰你们本是好友啊!别打了啊!什么事儿咱不能好好说啊!”
拳拳到肉,沈止不光是为了慕容卿,也因他和陆郴几年好友,可陆郴在慕容卿之事上丝毫不顾两人之情谊,欲置他于死地。
金陵一月,追杀不断,沈止何止是忿,他觉着陆郴今生比前世更为疯魔。上辈子还有个人样儿,这辈子连个人都算不上。
他都怀疑,怀疑前世今生,他到底算不算了解过这个好友。
陆郴到底是不是那个,虽清冷但并不薄情寡义的人。
沈止重生,不光是为慕容卿,他因今生所求对陆郴心中有愧,是以情爱之处对不住,旁的都对他一忍再忍。
也曾一再犹豫是否要将前世之事如实告知,苦于没有时机,他是觉着陆郴当真晓得了前世情形,他会放手的。
那将不单单扭转了慕容卿的命运,也扭转了他这个好友的命运。
眼下来看,是他想错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陆郴在背后的把戏他不是不晓得,他若真不顾交情,单单他追杀宋令仪一事就足以让慕容卿与他决裂。
可他只字未提。
沈止没有用武功,陆郴却用了全力。扭打到屏风一处,在屏风将倒未倒之际,慕容卿听到呼叫声,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他二人手里还在争抢着她的画,陆郴要毁,沈止不给。
慕容卿急得都快哭出来,她还喊着:“你俩别抢了啊!还让不让我结业了啊!”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合着还是为了康宁郡主。
陆修撰因爱生恨,结业考时当众奚落郡主字丑,沈少卿为红颜与其大打出手。
旁人是不会管这二人到底是如何认出来郡主画作的,只管津津有味的说这个事儿。
原还只当着昔日兄弟不过生了嫌隙,怕是从七月初八这日开始,就彻底反目成仇了。
上京的人嚼这个事儿嚼了好久,私下里都在猜,康宁郡主最终到底会花落谁家。
缩头龟
原还担心的结业考,就这么顺利过去了。
慕容卿也不晓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她当日的画作被陆郴和沈止扯坏。原本意思是重作一副,但在场的官员也不知晓是不是同情她,直接将手里的绒花都给其投了过去。
八门课业,反而只有画这一门拿了个优等。
尤诺也擦着边儿,以倒数第一堪堪过了结业。不过这对尤诺来说就已足够,她爹娘对尤诺的要求也就只是顺利结业即可,且心疼着她,七月初十就带着尤诺出京游玩了。
因着顺道儿要探亲访友,所以估摸到年关才回。
而杜若,以不亚于当年白双双的水平,成了女学榜首风光结业。与此同时,她家门槛儿在结业礼后的第二日就差点儿被说亲的人踩断。
也是忙碌。
只有慕容卿,日子一下子就清闲了起来。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她不能离京,没法儿去看外头的大好河山;身份尊贵,和沈陆两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无人敢趟浑水来高攀亲事;大哥在边疆,二姐待嫁可不知整日忙着什么,也没个说话的人。
她又在禁足当中,除了每日去她娘亲的碧灵园溜达溜达一起用个饭,其他时候就不知晓作什么好了。
人一闲,就多思。
慕容卿午睡刚醒,却还没起身,她脚趾无意识勾连着缎面儿薄被。脚尖细细感受绸缎柔软,她身子舒服着就侧了身。手摸着九苔如意,懒得寝衣褪到了腰间儿,露了一大片的皮子也不管。
仔细瞧,她脖子上系着肚兜的金链子都要滑落。
喜鹊旁边打个盹儿醒了,视线瞥过,饶是在慕容卿身边伺候多年,也不得不感叹随着年纪,她家郡主这身皮肉越发细腻白皙得如同白瓷。虽面容谈不上惊艳,但一身雪白得一点瑕疵都无。
这年纪还小呢,再等两年,女子风情一出怎能不惹人疼?
她见着慕容卿没起身意思,劝道:“郡主,可清醒了些?起来走动走动呢?”
“近日秋老虎,热着,不想动。”
声音都懒得没去女学那会儿精神,软绵绵的。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喜鹊想了想道:“郡主若是无聊,不若去问问二姑娘做些什么说不定能帮到什么忙也不一定呢?”
慕容卿又哼唧:“二姐折腾的那些事儿我也做不了,去了反而还给她添麻烦。”她说着坐起身,也是这几天闲坏了,“走,去和娘亲说说,我要去宫里头住一段时日,去干娘的幽若宫住,干娘的好东西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