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礼边吻边趁着空隙喘息着对淮宁发问,淮宁看到他眉眼间暗涌的情愫如同奔腾不息的潮水,暗哑的嗓音宛若一个全然破碎的梦境,不断刺激着自己的耳膜。
“还好。你不是吩咐了叶之砚日日都要过来吗?”
颜礼突然笑了,额头轻蹭着淮宁的脸:“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澈安。”
在昏暗光线下,颜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给了他当头一棒。
方才眼中被淮宁激起的欲望像是要把淮宁吃干抹尽,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有些仓促的结束了这个持续时间并不算长的吻,双眼无神的扶着淮宁慢慢侧身躺下。
颜礼伸手机械的探进淮宁后背,心不在焉的为淮宁揉着腰间为他松和肌肉经脉解乏。
“澈安,如果有朝一日,勒其…背叛了我,你说我应当如何?”
淮宁一愣神,伸手抓住颜礼的小臂:“出什么事了?勒其他…“
“没什么事。只是这几日感慨良多罢了。”颜礼笑着宽慰,手上动作却还是无意识的顿了一下。
“朕看得出来,勒其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这样一天。”
颜礼只默然点了下头,没再多言。
他静静为淮宁按了许久,回神却见淮宁面上浮现出困倦来。
“累了吧?”他帮淮宁翻身平躺好掖好被角,俯身亲吻淮宁的额头眼下。
“今夜,还走吗?”
淮宁声音已带了几分无力,强撑着打颤的眼皮抓住颜礼的衣袖。
“不走,我等你睡着再上来。就想好好看看你。”
他反握住淮宁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拉到唇边柔柔吻了好几次。
“外头冷,快些…上来。”
话音刚落淮宁就沉沉阖上了眼,可颜礼却是困意全无。
他不记得自己几时上的榻,只记得天刚蒙蒙亮时自己又起身下了榻。
颜礼早早就把叶之砚叫了过来,又怕淮宁醒了要起身多有不便,特意让沈归进殿守着。
颜礼双目无神的遥望远处,软着背脊伸手搭在围栏上。
“现下下官已为陛下换了新的药方,大人可以放心。”
颜礼烦躁的揉揉眉心:“如何能够放心的下?淮宁吃那药吃了这么多年。”他顿了顿,有些挣扎的试探问道:“身子…是不是早就垮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声音已经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整个人都有些后怕。
叶之砚不敢隐瞒,他细细掂量了一下自己有几成的把握,这才给了个较为稳妥的答案:“日积月累下来,要说没有损伤根基,其实大人也知道绝无可能。日后便相当于从头再来,还得陛下自己愿意配合好好将养,方才有可能调理到比现在好。”
殿内淮宁刚醒,不见颜礼在旁他自然难以安睡。
招来沈归伺候他洗漱换好衣服后就让沈归推着自己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