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成效。只是香味有些淡了。”
勒其凝他一眼,看到叶之砚脸红的单单只看侧脸都藏不住时忍不住勾唇一笑。
“那明日下官重新拿一个给大人吧?”眼看快要走到养心殿前,叶之砚才鼓足了勇气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若是方便,明日在下去太医院找叶太医吧。”
“方便!方便。”叶之砚不自觉提高了音调,整个人若不是极力控制激动的就要跳起来了。
勒其笑着颔首,抬头看了一眼悬在正上方的牌匾。
“去吧。”
他全然不知这小太医早就被自己勾去了心神,只看他木讷的转身朝殿内走去,连道别的话都忘了说。
勒其把人目送进了里头,直到那人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肯往回走。
那日之后阴雨连绵不断,淮宁的状况一直都不大好,连着好几日都起不来身。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明里暗里嘱咐了叶之砚和自己身边人,谁都不能把这些事对使臣透露半点。
这些天颜礼被正事琐事缠身,忙起来的时候连回都顾不上回来,常常宿在宫外。
况且淮宁下了命令封锁消息,当真是密不透风,让颜礼对淮宁的近况一无所知。
叶之砚除了答应了勒其的抽身过去太医院拿了香囊给他,其他时间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前照顾淮宁。
淮宁一直昏昏沉沉睡着,也总是睡不安稳。常常被身体某处生生疼醒,如同拉扯撕裂后再将他的身体进行重组,许多时候他自己都辨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
叶之砚日日侍疾,也没能习惯淮宁这般模样。
宛若游走在生命边缘随时就会失了呼吸与心跳似的,就连他都害怕。
若是使臣大人见了,该有多心疼。
和安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床头几乎一口未动的清粥叹了口气,拍了拍叶之砚的肩膀请他到旁边说话。
“叶太医,这粥怎么还是一口未动?”
和安说时不自觉扫过那白瓷碗,挥之不去的忧愁与担心深陷在眉眼里。
叶之砚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喂两口陛下就全吐出来了。甚至吐的都有些胃痉挛,便没敢再喂,只怕会适得其反。”
闻言和安的脸顿时垮了,面上忧心不减,又参杂进为难的神色。
“刚得了消息,镇旗王…付大人回京了,这会儿沈侍卫已经命人前去相迎。一会儿入宫面圣,陛下怕是…不能不见啊。”
叶之砚心下一抽,面露难色:“这会儿陛下只怕连榻都下不来。”
话说间叶之砚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领着和安走到床榻边。
叶之砚是想去找勒其拿个主意,可又怕忤逆圣命会牵连勒其。而淮宁一向信不过旁人,一直以来只用他一个御医,更怕自己前脚刚走就要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