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那碗汤舀起一勺来,吹凉了就先送到颜礼嘴边。
和安不敢直视,可背过身又坏了礼数。面上窘迫不已,无奈又无助。
颜礼突然想起淮宁说自己脸皮厚,他到底是无法反驳,现下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像个小孩子耍无赖,心安理得的撒娇哄着淮宁喂他吃饭。
淮宁自己也喝了几口,毫不避讳的共用一碗一勺。
失控
汤很快见底,淮宁又端过刚才为颜礼布菜那个碗,把所有菜不重复的都喂颜礼吃了一遍,这才想起一旁呆若木鸡的和安。
“你先下去吧。”
和安点头哈腰如逢大赦,脚底抹油似的就差磕头跪谢淮宁。
“这些菜都还合胃口吗?”
淮宁还摸不准颜礼的口味。但他身上有伤不能见辛辣,虽是一桌子摆的满满当当,可还是过于清淡,倒是更符合自己平日的口味。
颜礼点了点头,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摸上淮宁大腿:“但更想吃别的。”
“想吃什么?朕叫人下去准备。”
淮宁放下碗筷就准备把刚踏出去的和安又叫回来,颜礼伸手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想吃陛下。”
“那你可要饿肚子了。”
颜礼的手依旧放在淮宁腿上,五指上下摸索,一字一句道:“总会吃到的。”
“朕可没答应你。”
淮宁话虽如此,却依旧一动不动任由颜礼抚过他全身上下。
“外臣有耐心,一定等得来这一天。”
桌上佳肴都没怎么动,淮宁一向胃口不好,吃不了几筷就饱了。
颜礼则是满心被淮宁勾了去,早也就已经望梅止渴了。
二人相处的时间总是易逝,接下来的日子整天都忙的不可开交。
明明都在宫内,但两月下来极少能碰面。
逮着个机会能温存几刻,却每每总被其他事情打断。
秦温禁足三月,淮宁趁此机会多多少少也整顿了部分朝堂风气杂事,一门心思全然都在公务上。
颜礼一边暗中着手调查遇刺和水底沉尸,又忙于他这个使臣大人的名头该干的正事。
虽说通商之事大多都交与勒其,但总归是自己的心腹。颜礼到底不忍他整日整夜连轴转,不仅要做自己交代的事,明面上还要为通商奔波。
淮宁记挂他的伤,硬是要求他好好将养了一个多月。
颜礼一向身强体壮,好在这副身体很争气,叶之砚又照顾得当,这般下来已经好了很多。淮宁这才允他出宫亲自料理通商大小事宜。
而沙齐也是个能干的人,没让自家主子在此事上多操心,全然解了颜礼的燃眉之急,让他有更多时间处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