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分享了他最为珍视的现在,他许了他最为憧憬的未来。
天气越来越热,长袖衣服逐渐有些穿不住了。
月考又一次结束之后,时颂今的成绩愈发靠前。他果真如说过的一样,离万仞越来越近。
两人站在年级大榜前,俱是满意地笑了笑。
万仞拍拍他的发顶:“最近辛苦了。”
时颂今已经懒得对他这种行为做出评价了,只是铭谢师恩:“万老师也辛苦了。”
万仞见他不反抗,又得寸进尺地轻轻拍了两下:“不敢居功,是你自已努力。”
两人回到了教室。时颂今一边伸着懒腰,舒展着有些泛乏的筋骨,一边问他:“周六有没有事啊?”
除了上学和与时颂今在一起的时间,万仞向来没有什么私事。他摇了摇头问:“有什么安排吗?”
时颂今回答他:“开春了,和光兄的山头上野菜都长得很茂盛了,他邀请祁良和咱们一起上山挖野菜。”
万仞没意见:“可以啊,但是我都不认识,可能需要你们教我认一认。”
时颂今拍拍胸脯:“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
万仞有些好奇:“你们之前经常去挖野菜吗?”
时颂今点点头:“当然啊,这是每年春天我们和和光兄的保留节目。挖回来的野菜外婆会剁成馅给我们包包子,或者是拌成凉菜,非常爽口。等到时候你可以尝尝。”
万仞点头。马上又要解锁一项成就了。
周景林刚一回到座位,就听见时颂今对万仞说:“行,那周六早上八点云纬路集合吧,祁良约了车在那儿接我们。”
万仞不解:“为什么是云纬路啊?”
时颂今回答他:“云纬路上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拌鸡架,和光兄偶然吃过一次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让我们帮忙带几只过去。”
“噢。”
周景林想,还真是凑巧,他们要买的那家鸡架正好在自已家家门口。周六那天还是在家里多刷几套题避开吧。
周六上午,万仞早早出了门,朝云纬路走去。路上却突然被一个眼生的陌生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目测四十多岁,下巴上有一圈未剔的胡茬,鹰钩鼻。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额间的川字纹也十分明显,显然是经常皱眉。
万仞不是个喜欢以貌取人的人,但他却觉得这个男人面带凶相。
男人问他:“小伙子,跟你打听个人。你知不知道时裕归住在哪里?”
万仞想,时姓并不算很多见,而小时没有提到过他在左梁还有什么亲戚。唯一可能有关系的,只能是他那个尚在狱中的父亲。
他皱了皱眉,“没有。”否认之后,转身就走。
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来一支叼在了嘴里,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万仞的步伐。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儿子时颂今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