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康打趣了几句,站在一旁边抽边等车。
祁修竹的手机响了。
“喂?小夏?”祁修竹说,“怎么了,你有东西落我车上了?”
“祁哥!”小夏听起来像是快哭了,“我刚才……我刚才在公司楼下,就是我来公司拿东西……”
祁修竹皱了下眉,原康也把烟灭了往这边看来。
“没事。”祁修竹说,“你慢慢说,说重点。”
“祁哥。”小夏这次是真哭出来了,“我遇到免哥,他劝架……结果被误伤……现在坐救护车去医院了。”
原康把车开得很快,好在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祁修竹捏着手机的手发白,他给贺免打了个电话,还是小夏接的,说贺免在问诊室里接受治疗。
“你别急。”原康就怕他这一言不发的样子,“又不是icu,肯定没啥大事儿。”
祁修竹悬着的心落下去一半,手也松了松:“嗯,也是。”
主要是贺免的身体太好了,祁修竹就没见过他进医院。加上他身手好,长得又唬人,怎么会劝架把自己劝伤了?
中午走的时候,人还活蹦乱跳满口骚话,他不过离开一小会儿……
祁修竹下意识抚摸胸前的戒指,银圈都染上了他指腹的温度。
他抬手拧了下眉心,看着前方的市医院标识,对原康说:“康哥,你把我放门口就行,我先进去。”
原康果断停下车,摇下车窗说:“你记得发个位置给我,我停了车马上过去。”
祁修竹匆匆往小夏发的定位赶,位置显示在一楼骨科。
过道上略显拥挤,坐轮椅的、杵拐杖的都有,祁修竹的眼皮跳了跳,眨了下眼不再去看。
视线穿过人群,小夏正站在靠里一点的房间门口,试图从门上那一小扇玻璃往里看。
他身边还站着个陌生男人,同样是一脸焦急。
“怎么样了?”祁修竹喘了两下,放低音量问。
小夏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哭丧着脸叫了声“祁哥”。祁修竹见他这样,自己竟然先镇定下来,拍了下他的背。
“刚才去拍了片。”小夏缓了缓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免哥在里面。”
一旁的男人看过来,问:“您是?”
祁修竹来不及回答,身侧的门忽然开了,医生在里面叫了一声:“家属!”
小夏刚才陪着贺免一块儿来的,这时下意识要进去。祁修竹按住他,自己往里走。
里面的帘子是拉起来的,医生正站在旁边摘手套。他摘完回到桌边,开了张单子:“家属拿这个去楼下拿药缴费。”
祁修竹伸手接过,听见里面有点动静,朝那处看了一眼,问:“医生,他没事吧?”
“没伤着骨头。”医生抬头看他一眼,摇头说,“腰部肌肉组织损伤,需要卧床休息。年轻人身体好,不到半个月就可以康复。”
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祁修竹悬着的心终于完全落下,松了口气说:“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