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离贺免两步远的地方,笑得特别灿烂,那点洋洋得意根本没藏住。
贺免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为了做饭?”
“你自己说的。”祁修竹抱着手,“晚上吃锅包肉。”
贺免无语到险些笑出来,他抬着脖子扯了扯颈侧的带子,缓步向祁修竹靠近。
没等祁修竹反应,贺免一把将他抱起,掐着他的大腿将他托举在手臂上。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扫开橱柜上的杂物,祁修竹僵了一瞬,很有眼力见道:“我开玩笑呢,别冲动。”
贺免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把祁修竹放在收拾好的柜台上,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
“饿吗?”贺免伸手摸了摸祁修竹的睫毛,手指停在他眼下,看着他微微眯起右边的眼睛。
“……”
祁修竹眨了下右眼,脑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撇下嘴,侧头骂了句。
他摁亮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17:35。
祁修竹很快又转过头,不甘示弱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行。”祁修竹拍了拍贺免的脸,“十点前我要吃上锅包肉,可以吧?”
贺免吻住他的耳尖:“可以,吃不完不准睡觉。”
晚上十二点,祁修竹被贺免摇起来吃刚出锅的锅包肉。
之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只感觉贺免折腾了好一阵,然后把他放浴缸里泡了会儿澡。
他困得脑子转不过弯,被温水一泡,直接舒服得闭了眼睛。睡着前,脑子里冒出来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浴缸的作用是这个……?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热醒的,先入眼是贺免的锁骨,肩上印着几个牙印。昨晚的情形骤然闯入大脑,他呆了片刻,难得红了耳尖。
几年不见,贺免变得比之前还疯。
每次都像是怕他跑了,死死锢着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咽肚子里去。
祁修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纹身,蝴蝶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留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扎眼。
……报复心特重的小狗。
祁修竹的头有点晕,大概是没休息好。贺免睡得正香,祁修竹看得不爽,一拧眉踹了过去。
“别动!”贺免被这一脚踹醒了,猛地蹬了下腿,大半边身子掩在祁修竹身上,“你躲我后面站远点。”
祁修竹身上一沉,“嘶”的一声推了一把,结果一点劲儿都没使上:“说什么呢?”
贺免低头和他对视,慢腾腾眨了下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彻底清醒。
“我做噩梦了。”贺免还有点迷糊,解释道,“梦见有人来找茬,我腿上挨了一脚。”
他说完躺回去,又嘟囔道:“昨晚你是不是压着我腿了,怎么感觉真的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