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句话才刚落声便听到了“扑通”一道响,而后那人便站到了他面前。
他睁开眼轻笑一声看着那人乌云密布的脸,说:“魔尊大人反骨果然够硬。”
濮阳错黑着脸,二话不说便擒住了他的双手,而后一脸阴沉的将他的手腕压在了脑后。
衣襟散落,隐约可见瓷白身躯上的点点红梅。
那人含着笑,双眸微眯注视着他。
他冷着脸看了几秒,而后没忍住嘲道,“当日见仙尊伤的那么重,不过半晌就恢复如初了,怎的一夜过去,到现在这红痕还留着?”
他轻笑一声,调笑道:“满脑子苍生大义的仙尊?”
司空落仍旧笑着,从表情上来看,就好似所谓的苍生大义于他而言并无所谓。
濮阳错眸色暗了暗,俯身将唇贴到了被他压在池边那人轻挑着的唇上。
司空落还是一点不反抗,他兀自厮磨了一会儿,嗓音略有些暗哑的道:“我不是随便的人,要考虑跟我回去吗?”
司空落被他放开,缓缓吐出口气,回答道:“时候未到,放心,到时候会跟你回去。”
濮阳错轻嗤一声,盯着他的眸子,凉凉的说:“希望你说话算数,我的耐心可不多。”
司空落眯了眯眼,轻轻挑了一下唇角:“……到时候,任君处置。”
濮阳错瞧着他暗沉沉的眸子,对他所谓的“任君处置”心动了。
半晌,他再次捏起了司空落的下巴吻了上去。
事实证明,这事可能有点上瘾。
……
濮阳错是真的没想到司空落所说的“时候”到的这么快,以至于当天子夜之时突然有一鬼修横空出世说司空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时,他是真的惊了。
这个鬼修身上怨气相当之重,他出世之时,方圆百里婴儿啼哭,鸟雀啼鸣,无一家安宁,于是附近所有的人家都听到了那鬼修说的话。
——正道魁首仙尊司空落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而那鬼修爆出这一惊天秘密后便直接自杀谢世了。但是他的死,却使这一秘密变得更加可信。
濮阳错轻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时候啊……”
看来什么苍生大义,司空落是真的不在乎……
当然,那所谓正道也不值得他在乎。他轻笑了一声,脸上明明带着笑,可他的下属们却还是被他笑的发毛。
“那群正道已经把永冻山围了?”他问。
“是,是这样。”下属答。
果然是他们的作风。
濮阳错嗤笑一声,而后又抛下这一群下属施施然出了门。
顺便随口汇报了一声。
“我去接个人。”
……
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那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屋中,一点一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依旧是一身白衣,脸上无甚表情,看起来无悲无喜。
察觉到人来,他抬起眸子,眼中是化不开的冰渣。
濮阳错挑眉,这样的司空落他还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