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他听到司空落笑了。
希望光永远不会照到这里……
以及……你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
世间灵魔二气平衡的本质是什么呢?
就像人们常说的阴阳调和,失衡,便会生病。
那这是不是也是变相的阴阳守衡呢?
天道是什么?
祂真的仅仅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吗?
如果将这个世界比做人。
人阴阳失调尚可调和,万不至于死。
那天道又是为什么一定要将世界重置呢?
是祂本身规定的,还是……祂自己也无法阻止?
又或者说……世界重置,天道是不是也在更迭?
那浓郁的,连重置都无法抹消的怨念,真的只有人的吗?
是否也有着天道的不甘和怨恨呢?
天生道体……真的只是馈赠吗?
那足以燃尽世间一切生灵,侵吞天地,毁灭世界的黑色,是世间人,或者万物所化不开的,承受不住的。
终有一天,它会冲破桎浩,世界便就此毁灭。
但也就像说书人常讲的那样,在那种危急关头,总会有人去充当那可悲的救世主,将一切都揽下。
他很不幸,就像老老真人曾说的那样……
他活该。
但是很可惜……那些东西比起让他代替这个世界去毁灭,仿佛更想要将他“同化”?
司空落也不清楚,只是莫名的有那么一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异类吧……
安世澈
清晨的微光透过镂花窗子,在床榻上打下了温暖的花纹。
濮阳错咬着根发带,正眉峰微锁聚精会神的抓拢着司空落的长发。
而另一位当事人正撑着下巴打哈欠,看上去有点萎靡。
也不知是什么让这魔尊心血来潮想给他扎头发。
可能是因为发丝散了满床,让某人手痒了吧。
然而已经过去一刻钟了,这人还在一下一下的拢。
给猫顺毛呢?
司空落懒洋洋的睨了他一眼。
“濮阳错,你是不是早就无聊的想死了?”
他真的是亳不怀疑这位魔尊能无聊到拢上一天。
濮阳错耳尖微动,这是不是他家这位第一次叫他名字?
“也没有”,他仍旧缓慢而细致的拢着,认真却又显得随意的答:“只是如果哪一天世界要毁灭了,必须要牺牲一个人来拯救的话,尽可以选我,我无所谓。”
说罢,他取下叼着的发带,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