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他不敢,他只好老实回答,“回去就发给我一个考古系的同学了,让他帮我问的。他好像没回我吧,我看看。”
这几天又是上山又是下洞的,他还真没留意自己那同学有没有给自己回信息。
“他前两天就回了诶——
哟,哪拍的?
还有没有照片,我导师很感兴趣。
速回,我的毕论有思路了。
你小子怎么不接电话?
老实交代你这到底是哪来的,你不会干违法的事了吧?
——
我帮你解释过了,是网站上看到的,万一有人问记得这么说。
你这拍的太糊了,只能看到最前面的几个字是:吾君帝禹。”
顾彦时模糊想起在澜丘山上时,手机似乎闪了几下,都被自己熄屏了,此时再一看,果然七八个未接。惭愧惭愧,也不管现在几点了,他赶紧给对方回了一大串文字。
黎洵看向孟夏,“出去走走?”
孟夏回屋批了外套,两人往外走去。
“你为什么对那个鼎那么在意?”黎洵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
孟夏觉得黎洵好像一直对自己挺坦诚的,自己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于是叹口气拉他在一处台阶上坐下。
“我无父无母,被袁绍华收养长大。除了他,我最熟悉的就是经常梦见的那个鼎,还有梦中的那个声音。”孟夏凑近黎洵,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该死的同情后,才继续下去,“你知道的,我去石沟子村是为了袁绍华留下的地址。当然,还有一点小小的预感,我总觉得我快要找到梦里的那个真相了。”
黎洵很想将她的手握住,然后说一句,“我陪你找。”但孟夏接下来的话让他的温情瞬间烟消云散,因为她说:“其实我感觉,我和梦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一对儿。”
“咳咳。”黎洵急于说话,不小心呛出了声。
“是不是冷了?黎洵你这身板也不行啊。”孟夏象征性帮他拍两下背,然后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黎洵拉住她,眼里有恳求,“再坐一会儿。”
孟夏乖乖照做。
“梦里的那个人好看吗?”
她想,黎洵可能是今天下井着凉了,刚刚咳嗽,现在声音又闷闷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个话题,她快速回答,“很帅。和你一样。”
黎洵哭笑不得,实在不想再听这女人提别人了,便在脑子里找到关于“鼎”的知识。
“帝禹,应该就是大禹了,都说他令九州贡金九牧,铸鼎象物,指代九州。你这的鼎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说着,他指了指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