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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真相以后,吴大久久不能回神,只呆愣地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塌上躺着的吴郎中本该归西,靠着元汀禾给的药丸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直到二人再次回来。
“你曾把邪祟当作高人,妄想复活曾经的妻子。可有想过,一个邪祟为何要无辜助你成事。”
“这世间命数既定,复活一事本就有悖常理,何能轻易。避焚身为妖物,所做之事只为霍乱人间,岂能好心。”
吴郎中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眼眶很快便红了。
窗外传来一声鸟鸣,晨起,落雨纷纷。很快,塌上的人便闭了目。
窗前的人死死隐忍,却终是传来几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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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里,元汀禾为满娘安了魂,又叫仓度熬了符汤,吩咐按时喝下。
这才回了屋,盥洗一番,接着翻身上床,一觉睡到正午。
醒来时,正巧赶上午膳,凑活着吃了一顿,便匆忙赶回房里,收拾一番。
打开房门,席承淮正站在院门口,便走了过去。
席承淮见到她背着包袱,不由愣了一下,“你要去做什么。”
元汀禾道,“不是要到返京的日子了?”
她实在是不想回去,可若逾期势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回我可不想赶路,索性早点出发,一路上还能停歇。”她看向席承淮,“世子若是不想同我一道,我便先行出发了。”
席承淮的确意外,他原以为元汀禾必定会忘记这件事,刚才还在想该要怎么提起,又觉着她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会故意拖延时间。
谁知,对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元汀禾见他不说话有些纳闷,“世子,你想拒绝就拒绝,不跟我一道就不跟,我不介意。”
席承淮面上一沉,不爽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脸色看了。”
元汀禾心说你什么时候没给过,若不是她人美心善不计较,早就把他揍上好几回了。
这时,身后传来元夫人笑意满满的声音,“原来都在这儿啊,那就不必托人去找了。”
元汀禾循声看去,“阿娘?”
元夫人笑着同席承淮说了两句,又看向她,“这回做的不错,阿娘同你师父没你细心。”
元汀禾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话里却满是自谦,“哪有,阿娘与师父还有很多要我学习的地方,虽然我确实挺厉害的!”
元夫人笑骂,“你这孩子,去了长安城总要收敛些!”
说着,又看向席承淮,“我听说你们今日便要回京了,可有什么需要带上的,或者爱吃什么,我让阿空准备准备,一起放到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