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沉母就看见沉青渔正在试裙子,沙发上被她折腾地乱七八糟的。
“我今天要去一傢咖啡店打卡,听说那傢的橘子日落拿铁很好喝。”沉青渔随口编瞭一个理由。
“要不要爸爸陪你。”沉父刚晨跑回傢,大汗淋漓地问。
“不要,我认识路。”沉青渔赶紧拒绝,“我直接坐地铁3号线就到瞭。”
沉青渔今天穿瞭黄色连衣裙,腰间系瞭一条挂著银色兔子的链子,她本来用卷发棒烫瞭个细卷,想瞭想,最后还是扎瞭个马尾。
她不想太正式瞭。
“小渔真漂亮。”沉母欣赏地看著她,然后捧著她的脸亲瞭一口。
沉青渔看著镜子裡自己的脸,突然皱瞭皱眉头,她还是找瞭一副黑框眼镜戴上瞭。
……
与齐逢约定的地点在海边的博物馆,沉青渔越是走近,心裡越是抗拒,甚至想转身就走。
然后删掉齐逢的微信,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沉青渔在看见那辆奥古斯塔时便放弃瞭这个念头。
齐逢早就到瞭。
他把奥古斯塔停在海边的长椅边,而他正坐在长椅上,树影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后时蔚蓝的海,头顶的云像悠闲晃悠的鲸鱼,以极慢极慢的速度移动著。
沉青渔突然有些害怕。
她在想,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裡,为什麽要去与一个隻有两面之缘的人碰面。
他值得他信任吗?
“沉青渔。”齐逢看见瞭她,站起来朝她挥瞭挥手,拿著相机按下瞭快门。
接著径直走瞭过来。
“刚才有一隻蝴蝶在你的头顶飞。”齐逢先开口,“被我抓拍到瞭。”
“或许是旁边的石榴树太甜瞭。”沉青渔指瞭指头顶的石榴树。
齐逢笑瞭起来,沉青渔和他走到奥古斯塔的旁边,齐逢递给她一个头盔,在沉青渔正打算戴上时,他突然阻止。
“等等。”
齐逢从口袋裡掏出一张贴纸,从中挑瞭一个蓝白色的兔子撕下,然后贴在瞭沉青渔的头盔上。
沉青渔:“幼稚。”
齐逢突然又想到瞭什麽,他指那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海边有几波人在垂钓:“你说,他们一天都钓不起来几条鱼,为什麽还每天乐此不疲地穿饵。”
“或许隻是在打发时间,有些时候生活真的很无聊。”沉青渔套上瞭头盔,拍瞭拍坐垫,“所以需要一些刺激。”
“你的胆子真大。”齐逢笑瞭起来,然后翻身上车。
“姑且相信一下你的技术。”沉青渔也上瞭后座,“如果技术不熟练,我也可以代劳。”
“你会骑?”齐逢很诧异。
“会一点,我哥教的。”沉青渔调整好自己头盔的角度,“不过没有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