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听出了杨女士的弦外之意,只闷声回答:“妈,我和秦言真不可能。”
杨女士转变思路:“这年头有了编制不容易,这可是铁饭碗。”
封青失笑:“妈啊,你别操心我的事了,我心里有谱。”
杨女士皱眉:“看来你看中霍柯,不过我怎么觉着你对秦言的感情……”
这事看破不说破就行,封青急忙叫停,哄着杨女士去照看小星星的作业。
自从上次孙晨告诉他“秦言快死了”,时间过了四天,而秦言已经一周没来,谢晨风这周也没过来,只在手机上偶尔发个消息。
刷完碗,他突然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其他烦心事没了,秦言的事又一点点的冒头缠在他身上。
封青蹲在地上拽了几·把头发,烦躁地想抽烟,但杨女士肯定不让,他拿起外套说出去买东西。
脚下提拉着棉拖鞋,睡衣外面套了个风衣,他刚到楼下走两步,一点冰凉的湿意落在他鼻尖。
封青抬头望,一片一片的白色雪花往下落,带了冷意,又带了不可言说的浪漫。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封青呼出口白气,不知怎么,心情更差。
他找个了椅子坐上去,在风雪中点了根烟,感叹了句:“人果然不能太闲,容易无病呻吟。”
“秦言那个煞笔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做的事又不是我让做的,怎么一到负责上面就找我。”
“我又不是冤大头。”
“……”
“那煞……那玩意不会真死吧?”
封青怎么想都认为不可能,秦家人又不是吃干饭的,怎么会亲眼看着秦言出事。
不过他瞄了眼手机,这个点通常谢晨风会给他联系,他托着下巴等了会儿。
最后自暴自弃打了谢晨风的电话,心里还想着:我这是关心谢晨风而已。
对面在快挂断时才接上电话,声音疲惫:“封青青,你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
封青义正言辞:“我关心你。”
对面传出笑意,不过几瞬,谢晨风的声音带了份忧愁:“你要不要来看看他,我怕他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说孙晨的话封青还保持怀疑,那么谢晨风说的,他会完全相信。
他似乎被冷风吹的发抖,仍嘴硬道:“他是谁我不知道,我只是给你打个电话。”
谢晨风:“封青青,那你来看看我吧,顺便给我带点吃的,行嘛?”
封青的“不行”在唇边绕了几圈愣是缩了回去,他说:“我只是去看看你。”
谢晨风:“对,看我。”
挂了电话,封青给他妈妈发了个消息,说晚点回去。
手机屏灭掉,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