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个社团课,丛澜打算凑完热闹了再去训练。
路过民乐班的时候,看见一个屋门口飘着点云雾。
里面传出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方子懿你在搞什么!”
一道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就是松香放多了……没注意……”
周围的学生哄然大笑。
老师:“你这是放了多少啊!我就出去了两分钟!”
有人高声道:“老师,他放了好多好多,偷懒不想每一次都擦松香,干脆一股脑全放了。”
又有一人接茬:“是啊,刚才我们就看他那个二胡,拉一下冒一阵白烟,再拉一下再冒,特好玩。”
老师快气死了:“那是不是越拉还越多呢?”
刚才那人惊奇:“咦老师你怎么知道?”
老师:“你们都知道是因为松香擦多了,那越拉冒得越多不是正常得很吗!!!都拉出雾霾来了!”
一群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丛澜也没忍住,在外面笑了起来。
外面路过的学生探头去看,捂着嘴笑个不停,有认识罪魁祸首的,还指着那个同学叨叨两句。
黄诗睿也在笑,两人挽着手朝前方走去,背后是老师在教训学生不能这么偷懒的声音。
间杂着那个没见到的方子懿闷闷的回应,以及其余几人的幸灾乐祸。
丛澜突然想到,班上的同学也有练芭蕾的,就顺便问了问黄诗睿。
“睿睿,你知道哪里有不错的芭蕾舞培训班吗?”丛澜戳了戳同桌。
黄诗睿想了想:“我有一个朋友在学芭蕾,她妈妈是跳芭蕾舞的。你要联系方式吗?我可以回家问一问。”
丛澜:“好的呀,那拜托你了。”
她道:“帮了大忙了!”
黄诗睿:“客气!”
在学校待得很快乐,丛澜穿梭在冰场与课堂之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方晨、于谨定下的练习课时间很快到来。
原是想在深雪俱乐部这里试一试,于谨提到在总教练那儿已经把丛澜挂名了,干脆直接到国家队的训练馆上课,还能顺便把入队测试给做了。
于谨:“不管谁带,她总归是要入队的。”
要么是国青队队员,要么直接进国家队一组。
不过女单这边的队员数量少,进了就是一组,因为只有一个组。
双人滑那里倒是有三个组别,毕竟二月的冬奥得到了双人滑金牌,很多家长闻风赶来,让孩子练双人的增加了好几倍。
方晨已经跟体总签了合约,她有点急,能找到的青少年组女单都扒拉干净了,就差丛澜这一个。
所以,于谨这么一讲,方晨立刻就应了下来。
方晨盘算着:“现在是五月底,等到七月份她刚好入队,这两个月她得考试吧?”
于谨:“嗯,不过这个放心,她成绩很不错,一直是第一。”
方晨:“她以后还是半天上课半天训练?不考虑直接读个体校吗?这样的话等到之后,学业会很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