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头看见巫慈盯着她温温柔柔的笑,巫冬九又默默将那句“我才不会”咽了下去。
“好了,”巫溪秀出声,“早点启程吧,夜里还能在客栈住上一晚。”
巫冬九和巫慈轻声应下,随后巫冬九便进屋去拿行李。
重河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巫慈,“阿慈,阿九拜托你了。”
巫溪秀有些吃惊地看向重河,重河朝她轻轻笑着,眼神似乎在说“我都猜到了”。
巫慈罕见地沉默下来,随后才抬头眼神沉重道:“阿蒙,阿蒙父,你们一定要保重。”
巫冬九笑意盈盈地朝阿曼和阿亚挥手告别,几人将情绪隐藏得很好,巫冬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昨晚巫溪秀的异常也被遮掩过去,她真以为像巫溪秀说的那样,只是舍不得她突然长大成家,明明曾经还是跌跌撞撞闹着要跟在她身后的小豆丁。
看着巫冬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巫溪秀终于忍不住掩面低声抽泣起来。
她舍不得,舍不得,她唯一舍不下的就是她的阿九。
重河走上前拥住她,心疼道:“溪秀,我不知道你和阿慈在计划着什么。但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哪怕是死亡。
巫冬九和巫慈抵达顺河镇时已经临近傍晚,巫慈要了一间客房,随后告诉巫冬九他去寄信后便离开。
巫慈却并没有去镇上寄信的地方,而是拐进了暗卫所在府内。
他将两封信递给暗卫,“一封递给徐川柏,另一封给阿索卡……”
巫慈停顿片刻,“派人守在取信地,若是收信之人出现,活捉。”
暗卫双手接过信封,又多嘴道:“若是无人取信该如何?”
巫慈垂头轻笑,“若是没人,既是最好的结果又是最糟糕的结果啊。”
……
巫冬九自然不会乖乖待在房间里等巫慈回来,巫慈离开后不久,她也跟着出去跑到街上闲逛起来。
“听说今晚瓦肆门口有表演呢,还是从云水城来的。”
“我可要去瞧瞧。”
“那就趁现在去寻个好位置,人多起来就看不了了……”
闻言巫冬九眼睛一亮,有热闹的地方一定有她。
想要赶紧走到瓦肆门口,巫冬九选择从一条狭小漆黑的巷子里穿过去。
巷子最多容两人通过,狭长又潮湿,一只野猫从巷顶飞快跑过,发出惊恐尖细的叫声。
巫冬九转身猛地踢开朝她飞来的石子,“谁!”
空气中一片安静,随后她侧身避开那人袭来的小刀,抓过手腕扣住那人的肩将其压在墙上,又顺着那人的手将小刀抵在其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