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身不带犹豫地离开。
看着巫慈的背影,巫冬九心里有些烦躁,她狠狠锤着枕头。
可是这一个动作牵扯,让巫冬九的头疼得更厉害。
她无力地躺下,眼睛紧紧闭上。
头好疼,都怪巫慈!烦人的涑蔴!
过了几日,巫冬九的病已经基本大好。
碧珣得了空来瞧她。
巫冬九轻声埋怨道:“你这般久才来瞧我。”
“都怪我啦,可是舒服了?”碧珣笑着安慰。
巫冬九轻轻撇嘴道:“连喝几日的蟾蜍肝脏,哪能不好。”
这般说着,巫慈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先是朝着碧珣轻轻点头致意,随后才将汤药递给巫冬九。
巫冬九没有多言,接过一口便喝了下去,随后伸手朝巫慈讨要她的饴糖。
巫慈笑着将一颗放在她的手心,巫冬九不满地轻哼着让他快点离开。
碧珣瞧着这一幕,待巫慈离开后,她小声道:“原来村子里说得是真的。”
巫冬九不解,“什么真的?”
“你和巫慈阿那关系真的缓和了!”碧珣拉着巫冬九的手笑道。
巫冬九皱眉,“谁和那个涑蔴关系好了?若不是有饴糖,我才不会理他。”
说着,她回握住碧珣的手,“好阿珣,我们下山吧。”
吃了饴糖,巫冬九现在更加想念顺河镇的香饮子和拉糕。
碧珣抽回手,“我可不去。冬九九你可是忘了前段日子你被溪秀阿蒙教训的事?”
巫冬九吃惊,“你怎会知道!”
“开祠堂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况且啊——”碧珣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夜里我还看见巫慈阿那抱着你出来呢,神色好生温柔。”
巫冬九心中冷笑,那都是巫慈装的!
他最是会装。
傍晚是巫冬九最后一次喝药,巫慈和往常一样将饴糖递给她。
“这是最后一颗。”
巫冬九咬糖的动作停下一瞬,随后冷哼道:“你倒是会算。”
巫慈也不恼,好脾气地笑笑,“过段日子我要下山,阿九可要与我一道?”
巫冬九眼珠子转了转。
若是下山,她就能去喝香饮子、吃拉糕,还能听说书人讲有趣的故事。
可是……她皱眉,睨了一眼巫慈。
这也意味着她得一直和巫慈待在一起,这般想来还是痛苦。偏生惹了阿曼生气,她这次不敢轻易偷跑下山。
于是巫冬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模棱两可道:“瞧我心情吧。”
巫慈也是善解人意,“好,阿九若是要去告知我便是。”
“我知晓,你能不能快出去!”巫冬九对巫慈并没有太多耐心。